印安东看着他,白先礼走路还算正常,酒喝得并不多,印安东觉得一点儿事没有,白先礼的心情可能也不是很好,印安东还在回味着他喝酒说的话。看着白先礼离开工地的院子,直到身影消失。
印安东回到办公室,茶几上杯盘狼藉。印安东把盘碗儿都收拾一下,拿到洗手间用水直接冲,然后仔细擦了擦,再用水一冲,干干净净的。白瓷的釉面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印安东将他们一个个摞起来。
点上烟,他看着放到自己办公桌上的那一摞签证。思绪纷飞,他觉得白先礼今晚上过来,像是为了签证的事,但又不像是为了签证的事。
他最后撂下的话还在他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难道这些签证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要是这样说那自己可就溴大了。难怪白先礼说集团董事长都都跟他一样,莫非是在说自己年轻不懂事?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印安东把那堆签证拿到自己跟前,他把这些签证先粗略地浏览了一下,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个似乎非常熟悉的笔迹。
他从抽屉里找出那张纸。那天孙鸿渐来到工地上,印安东向他问这问那,孙鸿渐也是不厌其烦的给他解释,到了最后孙鸿渐在一张a4纸上写下了整个安装工程的工序,这张纸印安东觉得非常宝贵,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在他的办公桌的抽屉里。
印安东拿着那张纸,与签证上的那些字仔细比对起来。荧光灯管投下的洁白的光,铺在白色的纸上,纸上的每一个黑字,黝黑发亮,一个个黑色的字,那么清晰,那么熟悉。
没错,正是孙鸿渐的笔迹。印安东恍然大悟,这一堆签证很有可能都是经过孙鸿渐已经看过的,白先礼似乎是在演戏,但他只不过是一个蹩脚的演员,即便如此,印安东还是终于琢磨过来。
琢磨过来的印安东放松地大呼一口气。他把窗子再次打开,烟气再次飞快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