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德着急地说,白经理,我们就在四环指挥部附近的小诊所。
白先礼说,你们在那等着我,哎,怎么这么多事啊。
前台服务员对着白先礼说,先生,你们房间一共花了623元,其中187元是餐具赔偿的费用。
白先礼听到餐具赔偿187元,直接拍着桌子说,赔偿这么多?你们是黑店吗?
服务员说,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的餐具是定制的,都是一个样式的,而且是连续配套的,你这一套餐具打碎了,我们还需要定制。
印安东从卫生间出来,来到前台,隐约听到服务员的话,他就更加生气,但他实在懒得和这家人理论了。
因为白先智的手上沾了玻璃渣子,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白先礼的心情实在糟糕,也实在没心情在这等下去,直接甩出700元,说,抓紧,你们这个酒店我再也不来了,这什么饭店。
那服务员也不和白先礼计较,只是默默点完钱,打出单子来,把零钱一起递给白先礼。白先礼回头一看,印安东恰好走过来,便招呼道,印工,我们走。
两人出了饭店,印安东看到白先礼脸上有些着急,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
白先礼连忙说,印工,实在不好意思,今晚都是因为我,招待不周,我向您道歉,本来想和你好好聊聊。听说你要离开这个工地了?
印安东一听,这个白先礼消息很灵通啊,自己什么时候走,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白先礼怎么这么明白?
他便回答,白经理,我们干工程的,都是革命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哪有干不完的工程?哪有不散的筵席?工程一竣工,我们都要奔向新工地,这个谁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