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一个亲亲,佳期当机良久的脑袋好不容易运转个想法却是:卫央脏死了!刚才吐过都没有漱口!心下这么想着,条件反射一个巴掌就呼了过去。
幸好卫央早已被佳期练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好本事,腾出一只手抓住佳期的手还熊熊给她亲下去,好小子,居然连舌头都伸过来了,情急之下佳期只好一个头槌撞上卫央,用力之大差点把卫央挺直的鼻梁给撞歪。
“死卫央,你恶心不恶心?吐过都没漱口就乱亲人!”佳期悲愤的控诉卫央不讲卫生,卫央揉着鼻子呆愣半晌,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卫央躺倒在长廊上捂着肚子笑的厉害,佳期顺势从他怀里滑下去坐到一边,还余怒未消的伸了手去一下一下的掐着他的腰:“死小孩,脏死了脏死了,快去端杯水来给我漱口。”
卫央闻言笑的更加滚来滚去,直到眼角都泛泪光了,他才就地滚回佳期面前侧身单手撑着头微笑看她:“看来你并不是反感我的吻,而是反感我吐过以后没漱口咯?”
佳期做了个恶心的动作:“拜托你不要再三强调这一点好不好?很恶心诶!”
卫央又呵呵低笑了起来,笑了两声,他忽然一个鹞子翻身跳起来窜入屋中,很快的又稳稳地端着一杯温水跳了出来,他先就着那杯温水漱了漱口,然后才将余下的小半杯水递给佳期。
佳期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并不接那杯水:“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坏毛病?你以前不是还有点小洁癣的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邋遢了?换过一杯水来啦!”
卫央耍赖,坚持要让佳期跟他用同一杯水,佳期怒了,顺手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吼道:“去换一杯啦!别以为在这里耍赖装可爱我就会像以前那样顺了你地意,也不看看你现在都多大一个人了,还可爱的起来么?”
被佳期打击了一通,卫央孩子气的噘起了嘴,蔫蔫的爬起来一步三晃地走了进去给佳期换水去了。
佳期偷眼觑着他犹如受委屈小狗狗地背影。抑制不住笑意往脸上爬。回过头来耸着肩无声地笑了起来。
不过卫央在屋里帮佳期倒水地时候也不安分。他看着手中地杯子略略一想。一个鬼点子就冒了出来。只见他悄悄捧着杯子吐出舌尖极快地沿着杯子内侧边缘舔了一圈。然后才笑地得意满满地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些温水。
“喏。重另给你倒地水。”卫央看起来还是有点气鼓鼓地样子。佳期接过水杯半信半疑地将杯子仔细看了一遍。还不放心地问道:“杯子换过了么?”
卫央听她这么一说脸颊顿时鼓了起来。幽怨地小眼神跟那些痴情女鬼都有地一拼了。佳期却不吃他这一套。冲他做了个鬼脸就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大口水。但还没等她把口中地水吐出来呢。就看到卫央原本幽暗地双眼像是通了电地灯泡一样亮晶晶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这杯水里放了什么怪东西?”看到卫央这么诡异地样子。佳期几乎是用喷地把口中地水全部吐到了廊下。
卫央咭咭怪笑了两声就是不说话。这下佳期更加肯定他肯定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放下杯子就扑上去又是掐又是挠痒痒地开始“严刑逼供”。这一方小天地顿时被两人地尖叫声和大笑声渲染。月光也柔和地让人心醉不已。
闹够了笑够了,卫央一个翻身从长廊上坐起来,顺势又将佳期揽入怀中,将她身上的被子拢了拢,他才拉过她的左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缎小包摸出一样物事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看看喜不喜欢。”卫央轻柔的声音像是羽毛一般拂过佳期地耳朵,她抬起手看了看,只见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闪着金属光泽却又有着木头纹理的指环。
“这是什么?”佳期好奇的想要取下来看看,但那个指环却像是长在她手上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摘不下来。
卫央笑着拉开了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则轻轻摩挲着那个指环:“上次运货到雅丹去,从族长那儿得了一块似铁非铁、似木又非木的东西,展怀小哥说那东西其实是从深海里打捞出来地一种木材,这种木材极为坚硬,普通刀剑亦不能伤其分毫,而且重量非常的轻,看着老大一块,其实轻轻一拿就能拿起来。这种木头生长地极为缓慢,要几千年才能长成这么大小的一块,而且这么一小块已经可以换得同样大小地金子,真真是无比珍贵。”
佳期无语了片刻,左手的大拇指也不由得摩挲着那个指环,那木头说也奇怪,质感摸起来也确实像是金属,但又带着木头地温润,更不可思议的是摸着那个指环心就觉得平静下来了,真真有着心如止水的感觉。
“然后,你得了那块木头,没有拿去换成金子,就做了这么个指环?”想到能换一块同样大小的金子,佳期有点心疼了。
卫央对佳期的没情调实在无语了,他抚额叹了口气,然后在佳期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拜托你不要那么势利好不好?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银就能衡量的。”
佳期却嘟着嘴捂着额头被弹疼的地方嘟囓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情愿要一块同样大小的金子好过了。”
卫央闻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