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而过,快的像生了翅膀似的,从眼前飞过去。
算算时间,苏舒已经在福安村里待了一年多,而她也已经到了十三岁。
春去春又来,又见春天。
苏舒依旧在帮华罗采摘药草,空闲时间帮杨二嫂做点绣花活,手里的银子也越积越多。所以在今年开春便去集市买了最好的种子,希望在秋后可以来个大丰收。
耕地的事情自然交给苏韩清来做,苏舒只负责撒种子。
这一天,不是一个晴朗的日子,虽然无风,可是密集的云布满了整个天空,太阳的光连一丝丝都照不进来。
苏韩清干了半天活,此刻正躺倒在地里,他的心思仿佛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连几只麻雀在偷食他的种子也没有注意到。
然而,一阵风突然吹了过来,极其微弱的风,带着些微的寒意,吹到了苏韩清的脸上。无风的日子,无风自起,苏韩清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一双脚立在他旁边,坚如磐石一动不动。
那双脚穿的靴子极为名贵,漆黑厚重,犀牛皮所制,上面还镂刻了精美的花纹。靴子周边有些磨损,想让这么坚固的靴子有所磨损,看来这人行走了不少的路程。
苏韩清懒洋洋的站起来,眼睛都没有往上抬一下,便扛起工具,走到自家田里,自顾自的劳作起来。
那人看了他一会,终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跟苏韩清截然不同,冷的像冰,清的像水,清冷的声音,跟他的容貌一样,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始终只有冷可以来形容。但是虽然冷,却俊美的令人指。
“师兄。”他并不恭谨的叫道。
他是苏韩清的师弟,宣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苏韩清这时懒洋洋得拍拍自己的头,说道,“这梦怎么还没醒?我那冰山师弟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啊。”
宣潇挑了挑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有点不耐的递给苏韩清,“不是做梦,有信给你。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得让我亲自送信过来。”
“信?”苏韩清回过头,一把拿过信,拆开,疑惑的说道,“他老人家几年没有联系我,怎么突然有这个兴致给我写信?”他急匆匆的把信拿出来,速度超快的看完,然后诡异的看了宣潇一眼,就捂着肚子哈哈狂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又抬头看宣潇几眼,笑声之大,惊得麻雀纷纷从林中飞出来。
宣潇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这师兄的性格跟师父一样,令人极为头痛。要不是这次师父联合他的父亲逼迫他做这件事,他才不愿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