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奕住看向妻子。</p>
“张新刚回来，车间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p>
“小婿告辞。”</p>
张新借机又是一礼，连忙离开是非地。</p>
留下杨飞合和同伴卸船，张新坐进沈得柱开来的汽车里。</p>
“东家，刚才那位穿蓝色旗袍的夫人是谁？”</p>
李球球坐在后排问。</p>
“她是郑奕住的爪哇籍妻子。”</p>
李球球听懂张新的意思，‘爪哇籍妻子’。</p>
生活在外面，她自然也了解唐山人在爪哇的两头家制度。</p>
唐山一个家、爪哇一个家，一家一个妻子。</p>
这是多么无耻的事情，却居然被受益者——也就是男人，找到一大堆正当理由。</p>
比如：有利于事业发展，只有爪哇籍才能买地、盖房。</p>
又比如：有利于宗法传承，传承香火。</p>
又比如：快速融入当地社会，获得女方娘家支持。</p>
诸如此类的理由能写成一本书。</p>
如果老家童养媳不让男人在爪哇另立新家，还会被婆婆及同村人说成是‘妒妇’、‘不孝’等等罪名。</p>
李球球知道，这不是某个人的错，而是这个时代的悲哀。</p>
...</p>
见少女走神，张新问沈得柱，“蔡德隆有没有信息传回来？”</p>
算算时间，他应该已经到西班牙有一个星期。</p>
“有的，”沈得柱放缓车速，“他说西班牙现在气温低，很多人不能适应，而且还和政府军打了一场遭遇战，歼敌超过300人。”</p>
“...”</p>
“...”</p>
如果是被歼超过300人，张新不惊讶。</p>
蔡德隆带的那些人不算是真正的军人，派他们过去本意就是大浪淘沙，或者说送死。</p>
这事本身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p>
但对于张新来说，活着回来50人保本、活着回来100人是大赚、200人属于特赚。</p>
只要活着回来，未来人人至少都是连长。</p>
如果再淘出1个、2个将才出来，那就是血赚。</p>
300人不是小数字，没想到蔡德隆半路出家、泥腿子一个，居然打的这么漂亮！</p>
当初挑中他，一是因为蔡小景。</p>
二是因为他武功高，和前世许将军情况类似，都是会武的普通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p>
没想到蔡德隆真做到了。</p>
‘或许和自己渡给他的2点气运有关？’张新在心里想。</p>
“你再招收500普通人，下一次随船和弹药一起送到西方。”</p>
张新还想要一个放牛娃出生的贺将军，拎着两把菜刀闯出赫赫威名。</p>
没有军校，直接用这种办法筛选最高效。</p>
“东家，如果没有训练，他们会十不存一。”沈得柱提醒。</p>
“十不存一...”</p>
张新喃喃一句，他想到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兵临城下。</p>
莫斯科保卫战后期，已经打到一无所有，将军们直接把刚刚征招入伍的新兵蛋子从后方送到前线。</p>
火车直接开进战场，绝大多数人甚至不会开枪。</p>
这些人用处有两个。</p>
一是消耗日尔曼人的子弹。</p>
二是选拔天才，也确实出了很多战斗英雄、很多军官。</p>
想到这里张新又道，“每月送500人过去，如果招不到人，那就花钱买。”</p>
“...”</p>
沈得柱被张新的话吓到，不明白东家为什么这么急。</p>
“东家...”沈得柱还打算再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