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厨娘捧着一个超级大碗,装了满满一碗送到头领的面前,然后谦卑讨好的笑着退了开去。
围着头领的是地穴人中有头有脸的人,每人都盛了一超级大碗的肉,放在面前,加上佐料,眉飞色舞地狂嚼起来。
这些人并不是像品尝美味佳肴,而是纯粹为了填饱肚子,所以风卷残云一般很快都吃了个干净,还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
头领挥了挥手说:“省着吃,这些怪兽我们是捕捉不到的,只有酋长部落的人才有办法抓到。所以难得有这样的美味,平时你们哪可能吃得到啊,一下就吃完了,以后怎么办?好啦,今天就吃这么多,我们该举行祭祀了,预备一个法台,我要沐浴更衣。”
头领说着迈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屋中的几个侍女也已经吃完了肉汤,抹了抹了抹油晃晃的嘴,过来给他宽衣,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搀扶她进入大木桶中,然后开始给他洗头洗漱。
正洗漱间,一个侍女突然摇晃了几下,咕咚一声栽进了木桶之中,两条腿还身在木桶外,整个人上半身都在了水里,她的腿挣扎抽搐着,却起不来。
这个动作把正静静躺在木桶中憧憬美好未来的头领吓了一大跳,睁开眼一看,见这女人正扑在自己的大木桶中,不知道要干什么,气得他抓起这女人直接甩了出去,说道:“你疯了?我可是在沐浴更衣,要祭祀的,你把水弄混了,还怎么沐浴更衣?对神明不敬,你可知罪?”
他正对那摔在地上的侍女怒目呵斥,紧接着身边的其他几个侍女也咚咚地一个接着一个栽倒在地,不停抽搐,嘴角口吐白沫。
这头领大吃了一惊,哗的一下站起来,惊慌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这几个侍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头昏眼花,肚子如刀绞一般疼痛,痛得他惨叫了一声,踉跄着翻身出了木桶,拿过一条毛巾围住自己的腰,从墙上取下一柄单刀,抽刀出鞘提在手中,推门出来,门外看见的景象把他惊得是目瞪口呆。
只见湖边横七竖八倒满了他们地穴人,都是一个样子,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还在抽搐挣扎。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被绑着手脚用铁链拴着的酋长部落的人群中传来大笑,充满了得意,正是那位老酋长,他说道:“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我告诉你吧,我们部落有一个传统,所有猎捕回来的猎物,都要用一种药水码料,这样味道极好,但是,却是专门克制你们这种躲在地下不见阳光的地穴人的,对我们没有任何害处。你们吃了就必死无疑,这个秘密只有我们部落酋长知道,连夫人都不不会知道的,一代代传下去,所以你的那个姘头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没有告诉你,而你现在居然敢吃我们部落猎捕码料的猎物,那你们不是自寻死路吗?哈哈哈。”
头领都要气疯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怒骂道:“你们毒死我,你们又能活吗?我虽然吃了很多,中毒很深,但是我的功力是最强的,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们垫背,一起死吧!”
说罢,他一刀将老酋长的头砍了下来,然后,忍住腹部的剧痛,一刀一个将那数十个酋长部落的人全部都砍死了。
这时,他已经支撑不住了,踉踉跄跄来到了蜷缩在地的杨仙茅身边,狂吼着说:“真是天亡我也!”
他转身扫了一眼湖泊旁横七竖八躺着的无数的尸体,狂喊道:“我就算死,也要把这件法器拿到手中,我要除去他的灵魂,用这件法器陪葬。”
他说着,踉跄回头要去抓地上的那具尸体,忽然发现尸体不是躺着的,而是站着的。他呆了一下,顺着脚下往上移动视线,便看见了目光阴冷瞧着他的杨仙茅。
杨仙茅已经把软甲收回了收纳袋,所以他的真面目也就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头领吓了一大起跳,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用刀当拐杖杵着,喘着粗气怔怔地望着他,虚弱的声音说:“你,你是谁?”
“我就是你们说的来自那个长命百岁的世界的人,那个都想夺取法器的人。”
“你,你没死?”
“你们真是笨,既然法器取不下来,肯定就说明我没有死,这一点你们居然不知道吗?不过你知道也晚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头领嘴巴冒出白泡,眼睛不停的上翻,他还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狂喊着:“我要你一起死啊!”举着单刀踉跄着朝杨仙茅扑去。
杨仙茅根本不动分毫,站在那目光冰冷地瞧着他,这头领冲到距离杨仙茅面前,刀子没等举起来,就再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跪在杨仙茅面前,两眼一翻,重重地栽倒在地,双脚甩向空中,又重重地落下,抽搐了两下,再也不动了,就此死去。
杨仙茅第一反应就是要冲到湖边喝水,可是他冲到湖边之后,看见了充满诡异的湖水又犹豫了,这水为什么那么清呢?他还是不放心,一切小心为上,于是他又转身冲到了屋里面,从屋里找到了一大壶水,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这才微微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