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衣厂把地方全占了，他们的衣服放哪里？</p>
沈茂实当即就怒了，瞪着眼睛：“你们怎么能这样放？”</p>
“怎么不能了？”淮扬的人撩起眼皮，幸灾乐祸地笑：“商场又没说谁先谁后，是吧！”</p>
可他们的衣服全是烫过了拿过来的，动作粗暴容易起皱什么的……</p>
沈茂实忽然顿住。</p>
对哦，抢啥呢，他们的衣服又不用摆柜台上。</p>
孙华嫌弃地瞅他，嗤了一声：“傻了吧，反应过来了？赶紧的，搭把手！”</p>
利索地把衣服撑起来，全部挂上去。</p>
一眼望去，全是他们的衣服。</p>
哦，淮扬制衣厂的？他们的放下边摆着呢。</p>
论视觉冲击力，论显眼程度——淮扬拿什么跟他们比？</p>
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样，淮扬众人都傻眼了。</p>
“唉？怎么……”</p>
他们看着，感觉挂起来的确更显眼，就拉着赵芬，想把衣服换个位置。</p>
赵芬很为难，皱着眉头道：“可是都已经挂上去了啊，我没这么大权力的……”</p>
虽然她知道淮扬制衣厂来头大，但她也是要吃饭的，这个月她奖金拿了全商场最高，靠的是谁？</p>
靠的是淮扬制衣厂吗？</p>
不，靠的是诺亚制衣厂啊！</p>
而且……</p>
她指了指柜台的衣服，再指指挂上去的衣服：“你们的衣服没这么平整呢，挂上去也不好看的……”</p>
嗯？几个人抬起头，再低头看看。</p>
确实，哪怕是叠起来，这样摆在柜台上，表面的平整度都不如他们挂起来的。</p>
明明都是棉布做的衣服，偏偏诺亚这边的衣服又平整又柔顺，像是没裁没踩过一样。</p>
这边的纷争，很快就引来了吴经理。</p>
他自然两边都不想得罪，听了前后事情，他让沈茂实他们先走。</p>
“我会处理的，你们回去吧，没事。”</p>
沈茂实和孙华对视一眼，利索地开着车走了。</p>
把车停后院后，孙华偷偷折回去看。</p>
他们的衣服还是照样挂着，并没有被取下来。</p>
但是淮扬的衣服，也挑了不少挂起来，占了隔壁摊子的大半边。</p>
回来后，孙华就撇撇嘴：“这姓吴的还挺会拍马屁。”</p>
之前他们的衣服挤爆了也是说没多的位置，现在淮扬一来，立马腾出地方了。</p>
陆怀安嗯了一声，倒也不意外：“毕竟何厂长承包的可是国营，这点面子得给的。”</p>
“是承包的？”龚皓有点惊讶地看着他。</p>
“嗯。”这事还是钱叔打听到的，哼了一声：“他们签了承包经营合同的，交足给国家的，剩余的就是企业的。”</p>
哦了一声，龚皓点点头：“就是自主经营、自负盈亏。”</p>
“是这样子的没错。”</p>
沈茂实听不懂，也坐不住，逮着个空又跑去了综合商场那边。</p>
商场里依旧人山人海，沈茂实费力地挤了进去。</p>
他们的衣服还是挂在上面，没有把他们的位置占掉，算吴经理还有点良心。</p>
只是大概是给赵芬说了点什么，这次她主推的竟然是淮扬的衣服。</p>
“大家不要抢啊！”赵芬扯着嗓子，指着衣服：“这次的衣服预备充足，大家准备好票，不要挤不要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