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足的李松在馒头雪白的脖颈上连吻了好几下,气息逐渐粗喘,声音沙哑:“我错了!”
他错了。原以为她们离开自己就过不下,其实是他才对。每日只能趁孩子们睡着才能去瞧瞧她们;想知道点她们的消息还要在家里安排斥候;他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为了吃到她亲手做的汤,他故意回来的那么晚。他简直把自己所有无赖的伎俩都用了。
“神击营的楼遇春死了。我在他喝茶的杯子里发现了毒,可以肯定,他是死后被人伪造成自缢。”
从李松口中得知这个消息,馒头越发的吃惊,怎么又是一起死后伪造成自缢的案子。
李松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安静下来听自己把话说完。他有必要要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他不能无缘无故地让冷落她。她是他的妻子,她必要知道自己的事情。
“你来的那日,户部给事中顾于泓也死了。自缢在自家的房梁上。他喝得大醉回来,即刻就上吊自杀我想不通。可是文俊彦却给了个自缢,我也就没想那么多。直到前日,我无意间发现文俊彦从楼遇春喝过的瓷杯中弄了点茶叶,才发觉,在顾于泓家勘察的时候,他也对那个茶杯感兴趣。我也弄了点茶叶出来,混在米里喂给鸡吃。不过是一会儿,鸡就死了。我开始怀疑顾于泓到底是不是自缢而亡。首辅大人儿媳难产的那日,首辅大人找到我,命我密访顾于泓之死。”
“对了,我都忘记了。少奶奶根本都没到生产的时辰。怎么说难产了两天两夜啊!虽然是倒生,但是那个夏稳婆绝对可以解决的。”
馒头这才想起来,这事她没同大哥说。就是从那天开始,大哥就对自己疏离了。
这是徐诘将他弄到自家最掩人耳目地法子。李松不由地佩服首辅大人的毒辣,居然可以拿自己儿媳跟孙子的性命来做赌注。
“你还记得那位留给你两本医书还有一面铜牌的老先生么?”
馒头直接坐起了身子。她现在已经按捺不住了。她心里已经荡漾起一丝涟漪,大哥在同她说很重要的事情。她盯着李松地双眼,紧张地道:“怎么,你知道他的身份了么?”
李松也坐了起来,握住馒头有些颤抖的双手。对视着她迫切地双目:“知道。太医院的太医。那块牌子就是身份象征。”
她点点头。先生懂那么多的医理,比那些大夫地技艺都要高出许多,她完全相信他是太医。只是……只是……“那是什么人敢追杀他?”先生是朝廷命官,居然有人追杀他?
李松为难地摇着头:“不知道。你还记得你救我的那次么?”
馒头当然记得,她瞧见他全身是血的样子。那种血晕的难受让她挥之不去。
“董总兵命我去江南传递份公文,当我回来途径甘南县的一个晚间,我居然瞧见一伙黑衣人。在我紧跟其后,发现他们将一所书院先生及其家人都吊在房梁上。交手中,没想到他们地武功居然不弱,最要命的就是胸口的这一下。”
李松一回想到那日,他就觉得难以挥灭。十几个黑衣人的武功均在他之上,若不是自己在标中营习惯了几打一的法子。他早就死在乱刀之下。
如果说先生将象征自己身份地铜牌交给自己。是想让她帮着传递一丝信息,那两本医书是为了什么?馒头想不明白。如果那上面有什么秘密,可是自己这些年都瞧过好多遍都没发现什么端倪啊。
馒头急急忙忙的下了床。穿了鞋子。从柜子里找出把钥匙开了个柜子,抱了个木盒子出来。
“这是先生留下来的两本医术跟铜牌,你瞧瞧,我实在瞧不出里面还有什么。”
李松认为铜牌只是留个身份,而医书只是这位院正大人不想让自己的医术失传。
“你还记得当年在永宁县发生的那件案子么?就是一家十几口都被吊死在房梁上,县令大人欲四次开棺验尸的案子么?”
“记得!我听文公子说过,他说当时他的叔祖说不是死于吊死,但其后的两次验尸都说明是吊死所以就要第四次开棺,但是那个疑犯跑了。文公子也说不是那个疑犯吊死地,一个十九岁地大小伙就算有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将一家十几口一起弄死,而一点动静都没有。”
馒头发现,她一面说李松一面点着头。
“后来文俊彦地叔祖也死了。”
“大哥……”他是怎么知道的?
“死得那家姓扈,原是吏部告老还乡地官员。就连那个书院先生也是名致休的官员。首辅大人向我说了这两件案子。”
馒头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察到大哥负担的是怎样的一件大事。但她同时也有些如释重负地道:“我就知道他不是凶手,他人那么好,没人帮我挑担子,只有他帮我。”
“他?”
馒头有些怀念的向李松说起当年帮着自己挑担子的那个小伙子,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甜蜜:“他是头一个帮我的人,我就觉得他不是凶手。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如何?真希望好人有好报!”
李松长叹一声,将她再次拥入自己的怀中,沉声地道:“会的!他会过的很好,有妻儿,就跟我一样。”
“对了!”馒头推开了拥着自己的李松,指着炕上放得一口箱子,“我回来的时候,保全说有人送了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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