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楠瞧见了,轻轻打了女儿的手,责道:“别同你骆学,这不好,娘同你说了,女孩子要端庄的。”
洪梦泉因为没用手抓吃的,也就是好玩,反而是石家的两个男孩豪气万分的道:“我们是男儿,要上阵杀敌,冲啊!”
男孩子在这除了玩上阵杀敌的游戏几乎不会什么,瞧着他们跳啊笑得。三个大人也觉得得乐不少。
骆榆芽笑着道:“快拿粥来,我饿了,可得好好的吃点东西。五妹子,你地粥真是不错,这几天亏得有它。”
瞧着骆榆芽大口大口吃着粥,馒头同苏慕楠忍不住掩口微笑。这哪里是刚才吃不下地人啊!
“你们怎么还笑?江超死了!”一脸沉重地陆嫂子推开门,有些悲痛地道。
江超是馒头她们这条胡同头间的一名军官,平日里大家也没什么来往,骆榆芽却同江超媳妇相熟,忙推了碗,从炕上下来,拉着陆嫂子问道,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攻城的时候死的!”陆嫂子叹了口气。她当家地也在那,现在传来别家阵亡的消息,对于她们来说更是个牵挂。
骆榆芽整了整发髻道:“我们一起去瞧瞧吧!他还那么年轻。真是……”
“年轻有什么用?都是这个命,你瞧余太夫人家十代都是战死沙场的,听说这次那个十六岁的孙子也上去了。”
“只盼这场仗赶快结束,朝廷多发些补恤银子,也熬到他们家大小子成年才是。五妹子,你去么?”
馒头听骆榆芽说什么江超家困难,从屉子里拿了一锭二两重的银子,放在怀中。
“你这是……”
“我想着送些钱过去……”
骆榆芽忙道:“那也太多了,给几百钱便是了。”这个妹子怎么就这么实心眼呢。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苏慕楠优雅的往口里送了才。平淡的道。
“苏……”
“我同她又不熟去什么,站在那没话说,人家也不待见,不去。”
苏慕楠的脾气说不去,就是不去,惹得馒头也没话说。
江超家早就挂上了白布,一名穿着鲜亮的军官尴尬地站在那。他一个大男人被一群女人围着,实在是有些。
馒头有些好奇地瞧着那名军官,他穿得太整齐了。一点也不像报丧的。她悄悄的拉过骆榆芽问道:“骆姐姐,他怎么穿得这么鲜亮?”
“他是专门来报丧地,我们这些家眷最怕见到他,一瞧着他穿的光鲜就怕他,怕他往自己家这里走。”
“江超媳妇,按意思是就地掩埋,至于……”
他的话才说完,江超的媳妇又哭倒在地:“你这个死鬼,你撇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要我们怎么办啊!你连个念想也不留给我们。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一声声的敲击在馒头的心上。她放下了丧银,悄悄地退了出去。
就地掩埋。什么东西也未曾留下。她以为真是书中说的马革裹尸还,没想到连这都没有。原来书上面也有假地。
因为大军的胜利军中的家书也日益顺畅了些,馒头日夜期盼着李松的来信,哪怕是什么都不说,只要有个平安便好。
她什么都没有接到,她眼瞧着这个在街上站着说男人报平安;那个拉着手说立功,就连石大哥也带了平安信来,而她……
她认识了那个报丧的军官,每次瞧见他走到这条胡同,她都双腿虚软,实在怕传来大哥阵亡的消息,她不敢去瞧那人,也不敢回避,她想知道消息,可是一连好多天都没有李松的消息,她甚至以为李松失踪了。这是骆榆芽说的,她那日说有些人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莫不是……
瞧着整日魂不守舍的馒头,骆榆芽想了好些法子让她开解,无法只得求助苏慕楠。
苏慕楠冷冷地看了一眼,漠然地道:“没消息至少还是活着,比那人来到家里好。”
“是是是!李大哥事忙,我也是糊涂,若是有事,我男人肯定会说的。对了,他还说带的三七粉很有效,救了旁人一命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