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那瘸腿斗奴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一番聂伤,摆了下头,往人群里挤去。
“去吧。”聂伤看了眼巫医,见他对自己点头,便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木棚最里面,瘸腿斗奴在斗奴所坐的草席上找了个空位,示意聂伤坐下。
聂伤一看,那位子太小,自己要缩起身子才能坐下。再看别的斗奴,都占了宽敞的位置,大喇喇的坐着,就自己像个矬鸟一样?当然不能受此侮辱。
“我又不是孩童,如何能坐此狭窄之位?”他不悦的叫道。
“只剩此位。”瘸腿斗奴懒洋洋的说道。
聂伤皱着眉头左右看看,发现对面有中间有一个大空位,便道:“愿坐此位。”
“呸。”瘸腿斗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轻蔑的说道:“你没资格坐那里。只有这个位子,要坐就坐,不坐就站着!”
“呵。”聂伤轻笑一声,没有理他,直往那座位而去。
“贱奴小子,你敢!”瘸腿斗奴大怒,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握拳准备捣过去。
聂伤毫不犹豫的反击,反手抓住肩上的手腕,转身一扭,把对方的胳膊扭到身后,往上一抬,轻松擒住对方。瘸腿斗奴被压弯了腰,挣脱不得,愤怒的吼叫起来。
二人的争斗惊动了棚中之人,忙碌的人群停下手中工作,端坐的斗奴也从静息中回过神来,一起看了过来,吵闹的棚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两个,在作甚?”那斗师冷着脸,沉声喝道。
“他、他……这贱奴小子要抢尊位!”瘸腿斗奴羞愤的大叫。
“哦,抢尊位?呵呵。”斗师冷笑起来,走了过来,紧盯着聂伤的眼睛说道:“尊位是我的位子,你想要?”
聂伤的目光没有躲闪,态度强硬的和他对视了一会,还是决定退让一步,略一低头,说道:“不敢,我不知这是斗师的尊位,得罪了。”
“哦,是吗?”
斗师没打算放过他,逼了上来,脸贴着聂伤的脸,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任何人都可以坐尊位,你也可以。只要你拿起剑,打败我就行。你想拿剑吗?”
他又指着其他斗奴说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子,都是凭自己本事赢来,地位也分高低。你也可以坐,只要你拿起剑,打败他们。”
“拿剑呀?怎么,不敢了?你不是很张狂吗?”他用食指使劲点着聂伤的胸口,在聂伤耳边大喝一声:“拿剑呀!”
“玛德,过段时间老子就把你踢出尊位!”聂伤胸膛剧烈起伏,强忍怒火,艰难的说道:“不敢。”
“哼!”斗师站直了,扶剑喝道:“滚回你的位子上去!”
聂伤不再说话,转身往自己的座位走去,那瘸腿斗奴跟了上来,边活动胳膊边嘲笑道:“贱奴小子,知道厉害了吧。”
聂伤一声不吭,来到自己那狭小的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旁边的斗奴被他挤了一下,立刻挤了回去,喝道:“离我远点,肮脏的贱奴!”
不料聂伤猛地一挤,顺势用肩膀一撞,把那斗奴撞倒在草席上。
“啊!”那斗奴勃然大怒,翻起身来就打,聂伤也不客气,几下就将他打翻控制住,牢牢压在草席上动弹不得。
“大胆贱奴!”其他斗奴见状大怒,纷纷出声怒喝,有的起身就要扑过来。
“住手!”斗师一声大吼,压制住蠢蠢欲动的斗奴,怒气冲冲的来到二人厮打的现场,咬牙切齿的对聂伤喝道:“放手!”
聂伤放开了手中擒住的斗奴,迅速坐好,屁股一挪,占据了一大片地盘。
待那斗奴起身时,已经剩下不到一半的位置了,再要去夺,却不敢在斗师面前动手,气的脸都青了,只能别别扭扭的缩着肩膀侧身坐着。
“呵、呵呵。”斗师怒极而笑,蹲在聂伤面前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死的话,我们这些人随时可以帮你。”
聂伤撑开手肘牢牢守住地盘,昂首说道:“斗师大人不是说过,位子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夺吗?”
斗师奇道:“你想和他比剑?”
“不!”聂伤看着那斗奴道:“此人刚才用拳脚守卫他的座位,被我用拳脚夺了。现在这是我的位子了,谁想坐都可以,只要按照我的规矩,用拳脚打败我就行!”
“……”众斗奴都无言了。
他们个个桀骜,从不认怂,可也不是傻瓜,知道论拳脚,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这个可恶贱奴的对手,谁也不想过去自取其辱。
斗师也被堵的直翻眼睛,站在那里干生气却又不知怎么解决。
“剑父,马上就要上场了,不要再纠结这种小事。此人还要迎战对方的徒手猛士,不能出岔子,就让他先坐着吧。”巫医及时出现,做了和事佬。
“呼。”斗师恼火的吐了口浊气,对旁边的斗奴说道:“你们都往旁边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