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你认为你死了吗？”富江这是第一次有充足的时间和死人交流。</p>
他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p>
“看来我确实是死了。”灵魂叹了口气，它好像失去了大半的情绪，没有该有的愤怒和歇斯底里。</p>
也可能他本身早已接受了自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这一事实，并不抗拒死亡。</p>
“死人请付我三百万美金，并服从我的一切命令。”富江试探着提议道。</p>
他不是很想浪费体力，因为他刚才正打算使用恐怖统治的时候察觉到，操纵灵魂要消耗双倍体力。</p>
而柯学人的灵魂，则是必须消耗灵魂才能进行操纵。</p>
“你真是个TM的该死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p>
灵魂想了一会儿，“狗日的剥削者，资本家！”</p>
富江扯着嘴角看着他，没有说话，僵硬的笑容没有半点变化。</p>
“玛德，三百万没有，三万的话，我身上的银行卡里有三万，密码是233333。”</p>
富江从尸体的裤兜里找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三十二美元的零钱和一张驾照，一张银行卡。</p>
“谢谢你，加...嗯，灵魂体。”</p>
富江和琴酒不同，不是一个舍不得说谢谢的人。</p>
白嫖了别人的钱包，就要说谢谢，这是礼貌。</p>
“老子叫加西亚！”灵魂叫嚣着，“加西亚·布拉沃·科尔特斯！”</p>
“太长了，就叫你加西亚，我已经足够礼貌。”</p>
富江将钱包收好，“接下来，回答我的问题，是谁派你来的。”</p>
“我永远不会出卖同伴。”加西亚眯起了眼睛，狠声道。</p>
“好。”富江直接点头。</p>
他可以先问那两个被操控的，看他们之前的相处方式，加西亚未必比他们地位高，只是被他们所信任。</p>
那么加西亚知道的，那两人大概率也会知道。</p>
“等等，就这样，你不问了？”加西亚作为灵魂，无法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你没有什么折磨灵魂的手段拷问我？”</p>
“你希望这样？很遗憾，我还没有学到那样的技巧。”富江略带歉意的给予答复。</p>
“希望你马！把钱还我！”加西亚徒劳的挥拳进攻富江，从他的身体上穿过。</p>
他显然是以为富江身为巫师一类的职业，可以拷问灵魂，才痛快地说出了银行卡密码。</p>
“呵呵呵，你挺有意思的。”富江点了点头，“要不要为我做事？”</p>
“为你做事？我能做什么？”加西亚打量了一眼自己，“我只是个灵魂。”</p>
“很多。”富江伸出五根手指，“你可以帮我监视别人，可以帮我探路，可以帮我搜集情报，可以在我无聊的时候给我讲故事，最后...”</p>
他每说一件事，就收起一根手指，最后只留下一根中指，“最后没有了，我想不到，你真没用。”</p>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在侮辱尸体，侮辱灵魂！”</p>
加西亚试图使用口臭，抢夺空气，视线阻碍等一系列非物理方式为自己找回场子，可都没有效果。</p>
“注意到了么？你越来越透明了。”富江的食指穿过灵魂的脑袋。</p>
“你很快就会消散，就如同这世上绝大多数的灵魂一样。”</p>
“我不能前往米特克兰吗？因为我是被杀者？”加西亚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p>
米特克兰，这是加西亚心目中的死后之地，那里一片漆黑，没有光明。</p>
但是，每当亡灵节，灯火与欢呼就会指引他的路，让他回到家人的身旁。</p>
“世上没有米特克兰，我很确定。”富江翻动着手里的契约书。</p>
因为与灵魂有关，契约书上记录了很多有关灵魂的内容。</p>
例如，正常的灵魂存在时间只有三分钟，甚至更短，但也有执念强烈，存在数年甚至更久的例子。</p>
也比如，绝大多数的灵魂是没有意识的碎片状，完整且有意识的灵魂被认为有天赋，是心灵强大的证明。</p>
这类灵魂被魔鬼喜爱，因为会像南孚电池一样，一节更比七节强。</p>
所以富江打算利用契约将加西亚的灵魂封印到契约书的一张空白书页里。</p>
这样他就会获得一个“召唤灵魂”的瞬发魔法。</p>
若是日后觉得不需要了，且自己已经具备了吸魂能力，就可以将加西亚的灵魂化为营养。</p>
这是双全之选，而且全的都是自己，富江难以拒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