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哦”了一声,换了话题:“书记,您说韩市长病休,又是怎么回事?以前没听说呀。”
“老韩生病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他在休息的时候跟我说了,还专门写了假条,但那时候我还不清楚他的病情。只到近期,他才告诉我,说他病的不轻,是很难治的病,希望市里早早考虑市长人选,还专门推荐了你。”说到这里,吴嘉霖轻叹一声,“唉,老韩太称职了。自己都成了这样,还在替政府着想,还在想着推荐人才,真是难得呀。”
虽然对方没有点破,但楚天齐想到了一个字——癌。虽然来之前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此时楚天齐仍不免心潮起伏: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生病就生呢?更让他感慨的是韩鹏程的关照与提携。
看出了楚天齐的伤感,吴嘉霖郑重的说:“天齐呀,这次代理市长,既有省里重托,也有老韩的期许。排除一切杂念,把沃原市各项工作全面推向前进,才是对组织的最好报答和对老韩的慰藉。本来咱们都不该迷信,但我还是相信,以老韩的心胸、以老韩的人品,他一定会化险为夷,闯过这一关的。”
楚天齐重重点头:“书记,我记下了,一定会努力的。”
“任重道远呀,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加油。”吴嘉霖说着,挥了挥拳头。
“好的,一起努力。”楚天齐也挥了挥拳。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了。
听到铃声,楚天齐与吴嘉霖告辞,出了书记办公室。
走在回去的路上,楚天齐心潮起伏。他现在才明白,怪不得韩市长急着把财政交给自己,又急着周末催自己回来,原来是在安排“后事”呀。想到“后事”两字,楚天齐不禁心生悲凉,胸口也有些堵得慌。
韩市长,我一定会尽心竭力去做,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祝你早日康复,我们再并肩战斗。暗自鼓劲以后,心中悲凉去了大半,多了大干一场的豪气。
……
在和老常通完电话以后,明若阳越想越美,越想越高兴,便把“女参谋”叫来,两人在里屋好好“参谋”了一番。
由于参谋的太过卖力,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在楚里,明若阳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这个人个子很高,人也很清瘦,一副吊死鬼脸,竟然向自己叩头求饶。终于等到这天了,明若阳好一通数落,最终却没有网开一面,他深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把对方极度贬损之后,明若阳一脚踢开“臭狗屎”,大笑着扬长而去。
“哈哈,呵呵,呵呵。”明若阳笑醒了。
身旁女人已经离去,只留下体香与怪味混合的味道。明若阳贪婪又享受的吸了吸鼻子,脸上挂满了得意与满足。
“叮呤呤”,铃声适时响起。
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上面号码,明若阳一笑,按下接听键:“老常呀,干什么呢?没庆祝庆祝吗?”
“阳哥,事情有变,他没被免职。”对方语气却不轻松。
“没被免职?也没降职吗?改成调离了?太便宜这小子了。”明若阳眉头微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不过也是个教训。”
“没免没降也没调离,人家产房传喜讯——升了。”对方直接给出回复。
明若阳“啊”了一声:“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那边刚刚散会,省委让姓楚的代理政府市长。”略一停顿,对方补充道,“韩鹏程病的厉害,已经病休了好长时间,估计是撑不过去了。”
“代理市长?”喃喃之后,明若阳提高了声音,“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不行,不能就这么认了,实施第二套方案。”
对方显然没想到,没想到明若阳会这样,赶忙解释着:“第二套?我当时也只是做的预案,根本就没想到实施,那可是……”
“可是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再不出手的话,根本就没出手机会了。你没看出来吗?照这样下去,他非骑在老子头上拉屎不可。”明若阳态度很是坚决。
手机里吭哧起来:“可,那可不是小事,弄不好会……”
明若阳直接打断:“放心,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有明家顶着。”
“我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你考虑,担心……”对方还要做解释。
“好了,好了。”明若阳再次打断,然后语气缓了下来,“老常,干吧,任重道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