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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塬,一望无际。少昊一步一蹒跚地向前走着,在那终年不化的魔域雪塬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足迹。
背上,她安静得如同酣睡的孩子,只是脸色稍显苍白一些,嘴角的笑容永远的定格在了她离去的那一刻。
白雪在风中飘飞,他已经很累了,不停地喘着粗气,每踩下一步,雪都会无情的没过他的膝盖,穿着警靴的脚,早已经冻得没有了感觉。
她的头发,已完全变成了银蓝,双臂上也显出了无数的鳞片。他停了下来,将她向上推了推,抬起哭红的双眼,口中喃喃,“雨!咱们快走出雪塬了,你醒醒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咱们的前世,我相信你一定很感兴趣的。”
她没有回答,依旧平静的闭着双眼,风雪在她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他默默低下头去,一滴热泪悄然落在白雪上,击起了一个小小的小坑。
接着向前走去,他挥起衣袖擦了擦脸,这是她最喜欢的装束,可如今她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老婆,醒醒,给我唱个歌好吗?”他再一次试着与她交谈,好希望她能回应一声,哪怕一声就好。然而她没有,四周只有风还在凄凉的抽泣着。
不知又走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望着前方的冰涯,他苦涩的扬起了嘴角,抬手一指,仿佛还在给她指引,“看到没有?那里边住的,可就是咱们的前世了!”
她仍然是那个微笑,只是长长的睫毛上已挂起了冰凌。.
“唉!”他望着肩上的她,活动着早已冻僵的双手,小心地将她放下,脱去了手套,为她拍去了身上的积雪。
“小坏龙,你可真懒,我都背了你这么久了,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吗?”他含着泪,轻轻擦着她脸上的风霜,忍不住将她揽在怀里,用体温温暖着她那冰冷的脸。
“雨!你为什么又要骗我?”他哽咽了下,望着她颈上已经开始出现的鳞片,他的心仿佛也结上了一层冰霜。俯下头去,最后一次亲吻着她的脸,他再也忍不住,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唉!算了,不走了!咱们一家就在此安家吧!”仰头望着冰涯,他叹息着,将她缓缓托起,向着冰涯走去。.近了,更近了!冰涯中终于出现了一对璧影。只见一对男女相拥而坐,男子微微仰头,俯视怀中,一手轻拥,另一手握着女子。而那女子仿佛熟睡,双眼轻闭,似笑非笑。
“看到了吗?”他俯视着她,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我的小坏龙,比前世更漂亮了!”
面对着冰中二人,他慢慢盘膝坐下,将她放在地上,如前世一样拥在怀里。忽然想起了什么,解下腰间的那个警用布袋,放在了她的怀中。
“呵呵!别忘了还有他,咱们一家三口,谁都不能少啊!”他努力的安慰着自己,将她拥得更紧了,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风雪的掩埋。.心中却异常的平静,与她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都在他脑中一幕幕回忆。
忽然他皱起了眉头,猛然睁开了眼睛,托起她的左手,瞪大了双眼,瞳孔急剧的收缩:戒指!她为何没带戒指?还是因为刚才的大意而弄丢了?
他颤抖着,脑中一片空白,趴在地上疯狂的寻找着,冻裂的手指上滴下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积雪。
“戒指!戒指呢?”他焦急地找寻着,扬起的雪花在空中不停的飞舞。
终于他停了下来,跌倒在雪地中,望着那长长的来路,绝望的低下了头。失落地回到她的身旁,将她再次拥紧,“老婆,对不起,我又把你的戒指弄丢了!”他抽泣着,却没注意到天空中正发生奇异的变化。.
云层悄悄的聚积着,天气变得越来越暗,雪也更大了,从原先的簌簌飘落,渐渐变得满天分飞,从原先的冰晶小花,直到后来的鹅毛大雪。
忽然之间,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瞬间天地一片混沌,再也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少昊抬头,嘴角泛起淡淡的苦笑,双手用力将她揽紧,闭上双眼等待着暴风雪的来临。
在这魔域雪塬上,不知从何时起,每天日夜交替之时,便有暴风雪如约而至,雪过之处,万物冰封,直到第二天正午时分,才会有少许冰雪融化,从而露出前夜被封之物。如此周而复始,以至于后来整片雪塬再也无人居住,甚至连魔,也不愿意再到这儿来。.
如今暴风雪来了,他却有种淡淡的兴奋,马上便能与她永世不分,就如前世一样,成为这雪塬上的一块顽石。
“雨!咱们千年后再见!到时我还要你做我老婆,咱们一定可以打破那个诅咒,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他微笑着,在她耳边轻轻呓语。
然而天空中却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击开了天空中那厚厚的云层。一道金光从那云层中间穿,直照在了她的身上。
他一怔,仰头望向天空,双眼却被那光刺得厉害,以至于暂时出现了失明。
“啊!”他惨叫一声,本能放开了双手,捂着被刺痛的双眼,然而怀中的她却在此时随着金光冉冉升起。.他已感觉到了怀中的异样,急忙翻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被别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