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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徐才拍了拍彭朗的肩膀。
“都在扯淡,”彭朗撇着嘴继续道,“从上到下。”
“什么意思?”徐才警觉地追问道。
彭朗鬼鬼祟祟地趴到徐才的耳朵根子上说:“从县里,到乡里,到村里。包括钱书记。”
彭朗说出“钱书记”三个字后,好像被自己的说的话吓了一跳,不由得脸上的肌肉紧张地抽搐了几下。
徐才一看,明白彭朗的心思,便随意地笑了笑,指指天,又指指地,指指彭朗,再指指自己。
彭朗连忙讪笑了一下,点头表示明白徐才的意思。
正文:
彭朗小眼睛眨了又眨,脑袋瓜子里飞快地寻思着徐才话里话外的含义。
“啊?”徐才眼睛盯着彭朗,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似的。
彭朗嘻嘻一笑,并没有回答徐才的追问。
徐才知道彭朗是村里出了名的“弯弯绕儿”,老抠门,小眼睛一眨吧一个主意,一辈子净往里算不往外算,从来不吃亏,谁要想从他那儿得点儿什么东西来可不太容易。
见前面的人已经和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两个人就更放慢了脚步。
徐才掏出一盒“玉溪”烟打开,先抽出一棵递给彭朗。
彭朗忙点头接过烟,先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然后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儿地闻了闻。
徐才点着了火,要给彭朗也点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把烟夹到了耳朵上,就问:“咋的了?”
彭朗说:“我等一会儿再抽。”
“舍不得呀?”徐才有意问道。
彭朗“哧哧”的讪笑,也不搭话。
徐才见状,就从烟盒抽出几支香烟,塞到彭朗的手里,说:“再给你几棵。”
彭朗连忙推脱道:“这多不好,多不好。”
徐才一咂嘴道:“又不是什么金贵的玩意儿,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得了。”
彭朗忙连声道谢,脸上笑得像开了花。
“刚才那个什么老六是打渔的呀?”徐才吐着烟雾,好像是漫不经心似的问道。
“吊毛灰,那纯粹是一个二流子。还打渔?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彭朗极其蔑视地回答。
“那些出劳务的,编织的都是怎么回事儿啊?”徐才又提出了问题。
“他们说啥你都信哪?”彭朗反问。
“怎么的呢?”徐才来了兴致。
彭朗往四下看了看,然后把嘴巴凑近徐才的耳朵根子。
“那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彭朗眨巴着小眼睛诡秘地说道,“那就那么凑巧?一会儿碰到打渔得的,一会儿又碰到出劳务的?”
徐才看了看彭朗,下意识地点点头。心想:这个家伙很危险。想不到赵未平的身边还有这样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刻,这颗炸弹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想到这儿,徐才把手里的烟盒塞到彭朗的手里。
彭朗连声推脱道:“不好,不好!”
“跟我就别客气了。”
徐才按住彭朗撕扯的手。
兴许是受了徐才恩惠的缘故,彭朗不再保持矜持,开始往外蹦出一些在徐才看来的所谓“真相”。
“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吧,徐乡长,”彭朗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见没有人注意他们,就把嘴巴又凑到徐才的耳边,“为了迎接检查,他们下来老鼻子工夫了。”
“老彭,你眼睛里真是不揉沙子呀。”徐才一边吸着烟一边故意吹捧彭朗,“你给我具体说说。”
彭朗受到了徐才的夸奖,更来了精神头。
“你听我说,”彭朗阴森森地说,“别看赵未平说的头头是道,可没几样是真的,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什么‘强排’?往哪儿排?这不是糊弄鬼吗?还搞草编。草编机在哪儿呢?再就是那个出劳务。那不年年如此吗?还用组织吗?都在瞪着眼睛说瞎话。”
徐才拍了拍彭朗的肩膀。
“都在扯淡,”彭朗撇着嘴继续道,“从上到下。”
“什么意思?”徐才警觉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