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呢。”董锵锵快刀斩乱麻，一句话封死了端木的好奇心。</p>
“好吧，我本来还说如果下午见不着你，晚上还能把支票给你。”端木吞吞吐吐道，“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哥们说德国ebay上现在有个德国卖家要出几套限量版的乐高，那个卖家还就在汉诺威，你说巧不巧？”</p>
董锵锵听出他的话外音，知道他着急拿回自己的酬金，马上说道：“放心，我答应你的不会赖账。等我回去就马上处理支票。”</p>
听董锵锵这么说，端木立刻高兴起来，还想再扯几句闲篇，董锵锵着急打另外几个电话，随便应付了几句就给挂了。</p>
第二个电话是佟乐乐的。</p>
“有事么？”董锵锵直接问道，“我刚才在银行办事没法接。”</p>
“华菱最近老找我说她和老白那些事，”佟乐乐疲惫道，“我觉得她都快变成祥林嫂了。哎，老白真不容易。嗯，我也不容易。”</p>
董锵锵一听就明白佟乐乐被华菱烦得够呛，他好言开解道：“她估计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好不容易抓着你了就只能可着你一个人说了。”</p>
佟乐乐叹气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p>
“你找我就是这事儿？”董锵锵准备挂电话打第三个未接电话。</p>
“嗯，刚才雷兰亭来找我了。”</p>
“他又怎么了？”</p>
“他找我借钱。”</p>
“他找你借钱？”董锵锵知道雷兰亭已经把穆勒那笔钱花光了，他明知故问道，“他不是也有钱吗？咱们每人两万多马克呢，他干嘛还找你借钱？”</p>
“他就说他现在要急用钱，让我把手里有的钱都借给他，他给我年化8%的利息。”</p>
“这么高？”董锵锵脱口而出，“我上午在trb银行，它们银行的年利率才0.8%。那你借他了么？”</p>
“咳，我哪敢借啊。”佟乐乐愁道，“他看我不借，就在我宿舍门口大喊大叫，说什么我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简直是无赖。”</p>
董锵锵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雷兰亭现在竟然会这样：“他是不是喝酒了？”</p>
“我觉得他没喝，因为他身上一点儿酒气都没有。”佟乐乐边回忆边补充道，“而且神志很清醒。”</p>
“那后来呢？”董锵锵问道。</p>
“他的声音太大被同层的其他人投诉了，宿舍管理员过来把他轰走了。”</p>
董锵锵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他就那么走了什么都没说？”</p>
“他说他还会来找我的。而且他走了以后，一个自称他女朋友的人给我打了电话。”</p>
“雷兰亭的女朋友？”董锵锵越来越奇怪，“她跟你说什么？”</p>
“她倒没说什么别的，就说……”佟乐乐忽然小声快速说了句什么，董锵锵没听清，追问道：“她说什么？”</p>
“她说她是雷兰亭的……女朋友，她知道雷兰亭之前追求我的事，她让我以后……离雷兰亭远点儿。而且听她的口气，她好像也知道雷兰亭管我借钱的事，但她并不希望我借给雷兰亭钱。我完全被她说糊涂了。”</p>
听到这个消息，董锵锵半晌说不出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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