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声呐室内众人一片手忙脚轮的时候,“鹦鹉螺”号内却是一片悠然的景象。
杨斌坐在指挥舱的艇长座椅上,手中捏着一只高脚杯,在优美的乐曲声中品尝着82年的波尔多。在他的身旁,孔塞伊手持装满红酒的醒酒器,如同来自英伦贵族城堡的老管家一样一丝不苟地为杨斌服务。
而负责潜艇实际指挥工作的尼摩船长则站在多功能电子海图桌前,神情严肃地盯着海图上的珍珠港水文图,规划着过会儿撤退的线路。
杨斌从来就不是轻易犯险的人,潜艇进入珍珠港,他就派出了大量的鬼魂在珍珠港内四处侦查,其中一只鬼魂便钻到了声呐室,看到了其中生的所有事情。
收到了鬼魂的侦察报告,杨斌对尼摩船长说道:“他们已经探知了咱们的位置,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说完,杨斌将酒杯中的残酒全都倒入了口中,闭着眼睛细细体会口腔中逐渐泛起的种种美妙滋味。
尼摩船长重重地点了点头,开始专心做起了自己的工作。由这些附身的怨灵们操控潜艇的最大好处,便是他们并不需要像真正的活人那样通过话语进行交流,只需要念头一转,他们就能将想法传递给其他怨灵知晓,这让“鹦鹉螺”号各部门的配合几乎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
杨斌坐在指挥席上,通过神识感知整艘潜艇的运作,只觉得“鹦鹉螺”号仿佛化身为一条庞大的鲸鲨,正无声无息地在水底巡游。
在潜艇开始移动的时候。杨斌就已经启动了潜艇上所有地阵符,尽管舱内的扩音器依然在播放着乐曲,但无论是多么灵敏的声呐都无法再听到“鹦鹉螺”号上出的半点声音。
突然消失的声音打破了珍珠港基地声呐室内的沉默。
费尔巴哈中尉第一个跑到控制台前,将耳机紧紧贴在双耳上听了半天,再也无法从中分辨出半点声响,他无奈地对凯勒中将说道:“中将,那声音消失了。”
“消失了?”凯勒中将皱眉道,“怎么会没有半点预兆就消失了?”
依然被宪兵架着胳膊的费雪中尉喊道:“中将!让我听一听!求你了!”
凯勒中将犹豫了一会儿。命令道:“把他放开!”
费雪中尉一被宪兵松开,立刻冲到控制台前,将还矗在那里的费尔巴哈一把推开。
“让开!”费雪地声音显得很平静,但任何人都听得出其中蕴含着的强烈愤怒,相信如果此时费雪中尉手中有枪的话,又是和费尔巴哈单独相处,他一定会将枪口顶在他的**里狠狠地将所有的子弹射出去。费尔巴哈脸色阴沉,他默不作声地放下耳机,将位置让给了费雪。
“哼!”费雪朝他冷哼了一声。重重地在座位上坐下。戴上耳机细细监听起来。
费尔巴哈并没有理睬费雪的挑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费雪,耐心地等待他犯错的时机。这种等待费尔巴哈已经忍受了六年了,从他和费雪一同进入海军学院开始,费尔巴哈就一直屈居于费雪之后,在声呐反潜专业的学员中,费雪永远是最瞩目的明星,而费尔巴哈虽然仅次于费雪。但和英俊潇洒、善于与人打交道地费雪相比,费尔巴哈永远像是一片用来衬托红花地绿叶般不起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费尔巴哈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前女友向他提出分手时说的那番话。
“费尔巴哈!你是个好人。可好人的生活太过于无趣了。相比你而言,我更加喜欢像费雪那样各方面更加出众、更加富有的人物。”
前女友和费尔巴哈分手后并没有真的和费雪在一起,而是立刻买了一张机票远走天涯去寻求她梦想中的生活了。前女友说那番话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她将费尔巴哈与费雪进行对比地无心之言在那个时刻对于费尔巴哈的心理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费尔巴哈并没有恨前女友地绝情,他将满腔的愤恨都转移到了费雪的头上。
“只要费雪还在,我就永无出头之日!”费尔巴哈的这一想法很快就变成了他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