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川混迹官场多年,一张脸皮早就练就得比城墙还厚羞恼异常,但还是摆出了一副弥陀佛一般的呵呵笑脸,对着杨斌说道:“小同志啊!这辆车是哪位领导乘坐的啊?领导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去办理了啊?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
杨斌摇了摇头,回答道:“柳书记,你就不要猜了,这辆车的主人就是我。”
杨斌这话一出,顿时掀起了一片波澜。甲a车牌在机动车牌照编写顺序上虽然是属于总参谋部,但问题是,因为一些历史原因,中南海的很多车辆挂的也是甲a牌照,而且这些车牌编号还很靠前。
中国人历来喜欢参与政事,无论多穷的小老百姓茶余饭后聚在一起总免不了要对国家大事表一番议论。这议论来议论去,很多秘密也算是传开了。就像那甲a车牌哪个数/.属于总参,只要有心人一打听,就能了解得*不离十。
而杨斌这这个车牌,偏偏就是中南海的在编车辆之一,可诡异的是,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车牌属于中南海,可它以前就从来就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过,因此,柳守川也不从猜测这辆车到底是哪个领导的座驾。
当听到杨斌声称这辆车是他个人所有时,柳守川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柳守川本来就胖,脸上皮肤又粗糙,这眼珠子一瞪,还真有点癞蛤蟆的感觉。也难怪锡城百姓会给他取了一个有“蛤蟆书记”的美称。
柳守川打从心底里不相信这辆车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看他才多少岁?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副能够在中国大地上横着走的车牌呢?若非早先安排在现场的专业技术人员悄悄给他打了个手势说明这副车牌的真实性的话,柳守川都要以为遇上了罕见的假冒甲a车牌的傻瓜了。
就在柳守川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措辞地时候,他的秘书突然走了过来,神情有些恍惚地递给他一部手机,在他耳边神秘地说道:“柳……柳书记,总……总书记的……的……电话。”
柳守川本来还在奇怪秘书的失态,但马上,他就把这个问题给抛到了脑后。“总书记”这三个字如炸雷一般在柳守川耳边闪过。将他震得头晕目眩,手脚软。
哆哆嗦嗦地接过电话,柳守川躬着腰,对着电话说道:“总书记您好!我是锡城市委书记柳守川。”
一旁的其他官员并没有听到之前秘书和柳守川说的话,因此,当听到柳守川嘴里吐出总书记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的震惊程度比刚才听到杨斌说那甲a车属于他个人还要来得厉害。总书记哦!中国名副其实地第一人,把他称之为神也不算过分。在场的官员除了在总书记视察锡城时混在接见人群里和总书记打过一个照面外,连总书记的手都没有握到过。更遑论有幸让总书记亲自打来电话指示工作了。
“是!是!……是!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办!……是!请总书记放心!”柳守川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其他人自然不知道总书记和他说了什么,但杨斌仗着比常人敏感很多倍的听力,硬是将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其内容,无非是杨斌是在中央挂号的重要人物,地方政府要想方设法配合他的行动,满足他地一切合理、合法的愿望。至于他有什么违法或违背常规地举动。地方政府不用多管,只需要向国安局驻锡城的一个特殊小组地组长汇报就行。
总书记自然不会将柳守川这个级别的人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今日屈尊下顾给他这个小人物打电话也是太看重杨斌,不希望和杨斌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被地方上地一些人给搞砸了。毕竟。地方上很多官员什么德性,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总书记还是很清楚的。但他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制度和习俗地改变不是靠着一两个最高领导人口头上说说就能成功的,要改变这一切需要时间。顾及在他有生之年是没有什么希望看到了。
可仅仅是总书记透露给柳守川的信息,就已经把柳守川给惊得半死,按照总书记的说法,杨斌在锡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一个越所有力量的存在,简直就能为所欲为了。这个年轻人有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让中央授予他如此大的权力?如此一来,自己这个锡城一把手不就相当于沦落到给这个年轻人做保姆和奴才的地步了吗
川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浑不是滋味。他现在的感觉,个城堡被人霸占的领主,异常的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