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想想也是,扬长而去。
王德寿阴笑道:“蒋方,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还要台狱请你吃饭?”
“你们等着吧,萧郎回来不会放过你们!”
芊芊摞下狠话,正要与蒋方离去,却是喜道:“果然说曹操,曹操到,萧郎来啦!”
街角,萧业、嬉莲儿与张羽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萧操让萧业支派回家了。
‘娘的,这位爷怎么这时候回来?’
王德寿心里格登一下,勉强笑道:“萧大人回来啦,案子办的如何啊?”
“萧郎,他们指使都水监监正、少监等要员污陷蒋方收了你的贿赂,篡改文牍,挪用修堤银子,至使凌汛溃堤,蒋方不从,他们就给蒋方使了定百脉之刑……“
芊芊却是跟着告状!
“哦?”
萧业脸一沉,快步上前,拉着蒋方左看右看,待得感应到体内有一丝微弱的真气护住经脉,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问道:“蒋方,没事罢?”
蒋方摇了摇头:“没事,挺过来就好了。”
萧业冷声道:“此事因我而起,不会这样算了,你和芊芊姑娘先回府歇着,晚上去你家吃接风宴,苏悦,你也先回去罢。”
“行!”
蒋方心知自己留下无益,与芊芊、嬉莲儿爽快的离去。
萧业与张羽踏入衙门,直奔大堂。
“下官见过两位中丞!”
萧业朝上首拱了拱手。
来俊臣捋须笑道:“萧大人不必再朝本官行礼啦,刚宫中有太后口谕,命萧大人明日去往司宾寺任丞,萧大人可去交接一下,今晚我等同僚于醉风楼为萧大人践行。”
刘光业也笑道:“司宾丞乃是从六品的官儿,萧大人可谓连升三级,实乃皇恩浩荡,恭喜恭喜啊!”
跟进来的王德寿暗松了口气,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位中丞和颜悦色,给足了你面子,识相的,就该见好就收,不要再出妖娥子了,而是应该化干弋为玉帛,说不定将来还互有仰仗之处呢。
可萧业就是那种不识相的人,呵的一笑:“两位中丞,为下官践行之事可容后再说,下官现有事相询,我友蒋方受了定百脉之刑,但据下官所知,他只是一个主簿,记录些文案罢了,为何都水监里诸多监正、少监、丞没受刑,反倒是区区主簿受了刑,两位中丞可否给下官一个交待?”
“砰!”
刘光业猛一击案,怒道:“萧大人,你已经不是御史了,右肃政台如何办案,用不着你来指手划脚!”
萧业向皇宫方向重重一拱手:“太后命我明日才去司宾寺,落值之前,下官仍是监察御史,而凌汛溃堤案是两位中丞交由下官与万国俊侦办,现万国俊已死,自当由下官全权署理,下官怎么就不能过问?”
来俊臣暗感头疼,不由劝道:“萧大人,何必如此较真?蒋方虽受了刑,不也是没事么,此事连太后都不追究,你还闹什么,这样罢,由台里予以蒋方些银两作为补偿,也算是为你开了先例。”
萧业却是道:“下官随随便便写本小说,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进帐,不缺蒋方的赔偿银子,下官只想弄清真相,既然两位中丞不配合,那下官将向太后递折子,弹劾都水监监正、少监等受人唆使,污陷下级官吏!”
“你到底想怎样?”
来俊臣忍无可忍,眼里射出危险的光芒。
萧业递折子,太后虽未必理会,说不定还会惩处萧业,但是右肃政台也铁定落不了好,最起码会给太后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
御史本就是太后养的狗,狗无能,留着有何用?
而且尤为可虑的是,万一萧业再串联狄仁杰、张柬之等清流,那可不是小事了,说不定太后迫于压力,下令调查,一路攀咬过来,铁定会咬到源头,是生是死,全在太后的一念之间。
萧业道:“来大人欲化解此事也不是不行,下官其实是个讲道理的人,听闻来大人著得《罗织经》,集法家大成,狄仁杰闻之,冷汗披面,噤不能言,太后阅之,久久不语,下官想请来大人指教一番。”
“这……”
来俊臣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