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史家铁板一块,难以探查,如今兄弟倪墙,必有裂隙,咱们留意着,或能查到盐税遗失的线索。”
“孟将公高见!”
李无芳心悦诚服,拱手施礼。
“嗯”
张柬之捋须问道:“苏月儿查的如何?”
李元芳道:“仅仅一日工夫,尚未查出底细,不过此女与解元公走的很近,前阵子解元公乔迁,苏月儿带着众歌姬前去祝贺,另手下五名歌姬已自行赎身,似乎除留了一人给解元公,其余四人都安排给了解元公的好友。”
“哦?竟有此事?”
张柬之老眉一拧,喃喃道:“通常命案,谁受益谁就有疑点,史勇被杀,史进受益,史文龙被杀,看与解元公不沾边,但史进由此被害了前程,两年之内不能娶他的堂妹,再有史家内乱,十万两黄金也将不了了之,若真是此子所为,倒是好手段,只是他一个文人,哪有袭杀史文龙之力?”
李元芳道:“天下奇人异士多不胜数,谁敢说解元一定就手无缚鸡之力?另解元公在童生试前,木讷呆板,随后突然开窍,据晚生调查,史进曾多次设计陷害他,亦被他化解于无形,孟将公不如将他传唤来县衙问话,晚生隐在一旁,暗中观察,自能分辨一二。”
“不妥!”
张柬之摆了摆手:“咱们的目标,还是史家,勿要节外生枝,解元公那里留意着便好。”
“晚生明白!”
李元芳心领神会,真要查出什么,可以当作把柄拿捏萧业。
……
下午,江都县城又爆出惊天大料!
史家老二史枫联合四名庶子,与史勇妻同赴县衙,状告史进杀兄!
这对于缺乏娱乐的古代来说,不吝于最好的谈资,一时之间,县衙外面围满了人,张柬之并无断案之心,不痛不痒的询问,不过他还是稍稍倾向于史家五兄弟,免得被史进杀了,同时派出人手往史家调查,正名言顺插手史家事务。
得知此事,殷殷难掩振奋,向苏月儿道:“萧郎看的还真准呢,杀了史文龙,一石三鸟,史家算完啦,我们哪天再去萧郎家里?”
苏月儿摇头道:“暂时不要去,从昨日至今,庄外有来路不明的人打听我们的底细,也许是张柬之怀疑到了萧郎,这段时间就忍忍吧,过一阵子,萧郎要上京赶考,咱们和他一起去洛阳,朝夕相处,你还怕没机会?”
“噢!”
殷殷想想也是,轻点螓首。
渐渐地,天色黑了,萧业家里也用过了膳,回想着席间巧娘的快乐兴奋,萧业暗暗一笑,拿起书本,以咏叹诵读法大声念诵起来。
读书在别人看来非常枯躁,但他是真正乐在其中,一道道精义,蕴含着先贤的智慧与哲理,增加着灵慧,净化着心灵。
足足读了一个多时辰,萧业只觉才气波澜起伏,真元也在才气的刺激下作着有规律的震荡,效果比苏月儿交给他的凝练真元的法门更加明显。
‘果然还是要多读书啊!’
萧业放下书本,耳边却有紫姑的呼唤传来:“萧郎,带你小堂妹过来一下。”
“呃?”
萧业长身而起,出了门,偷偷摸到隔壁小楼下面,凝神静听了片刻,确认杜氏已经睡着,才轻唤道:“巧娘!”
二楼的小窗悄无声音的打开,一个纤巧的身影敏捷跃出,稳稳落在地面。
“阿兄!”
巧娘已经初具真气了,从二楼跃下自是不在话下。
“跟我来!”
萧业牵起巧娘,去往大殿,正见紫姑现出了法身,俏立殿心。
“拜见紫姑娘娘。”
萧业与巧娘施礼。
“不必客气!”
紫姑摆了摆手,注视着巧娘,渐渐地,眸中现出奇光,连声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