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该有的礼数得有,唯独大权不能交。
萧业快步上前,深深一躬:“孙儿此行有获,不辱家门。”
萧松两手紧握着萧业,老泪纵横:“好孙儿,你给族里争光了!”
与萧松见了礼,萧业又郑重向几个平时素无往来的叔伯见礼,均是客客气气,仿佛一切都过去了,之后照例祭祖。
萧松期待的看着萧业向祖宗灵牌献祭,这次他抱着很大的希望,如果祖宗接受了献祭,就意味着他这一支,被重新收纳,也许死后会被宗族接引去往祖地,萧业进奉的文气,权作预付的路费。
果然,书凭上的书气消失了一部分,但诡异的是,祖宗灵牌没有任何显圣迹象。
“这……”
萧松满脸惊疑不定。
难道是那几位取走了?
兰陵萧氏祖上没出过一个明君,甚至好几个以荒诞残暴闻名,本来只取不予是大忌,可那几位毫无敬畏之心,真有可能做出来。
“哎”
萧松叹了口气道:“再你给叔父上柱香罢。”
“是!”
萧业给萧岩上香,呈奉举人书凭。
冥府第八层!
萧岩神色复杂的看着头顶的旋涡,文气比前次的秀才文气大了足足十倍,心里为难到了极点,背后还有李氏那森冷的目光扫来。
‘我的好侄儿啊,你好好的在人间过你的日子便是,我又不是你亲叔,何苦如此?’
萧岩强忍着诱惑,伸手一划,半空中的旋涡消失。
“哼!”
李氏不满的哼了声,转身回屋。
萧岩摇了摇头,没法解释。
萧松又叹了口气,不该取的取走了,也不怕遭报应,该取的不来取,萧家怎么了?
萧业站了起来,劝道:“叔公,先人取与不取,皆有理由,至少我们尽了自己的心意,无愧于祖宗即可,前一阵子,我写了,得了些版税,现以纹银两千两进献族里,为宗族尽一份力。”
“哦?”
萧松动容,浑浊的老眼中满是感慨之色,不由道了声可惜,可惜这孩子是捡来的啊。
如果萧业出于萧氏,哪怕是庶出,凭着现有的成就,他都愿意传下族长大位。
“快收回去,我怎能拿你的钱!”
萧松赶忙推辞。
“叔公说这话就见外了,族里困难,我自知晓,如今刚有起步,农田水利,文教学堂,样样需财,这是孙儿对族里教育之恩的回报,请叔公务必收下。”
萧业把银票强塞进萧松手里。
“好,好!”
萧松不再推辞,连声道好:“我就不客气了,你跟我出来,此事我要向全族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