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还是怕的,毕竟对方人多,而且战斗力强悍,自己这边人少,而且还都是靠不住的怂包。
衡恒知道天天围着自己的这群人的本性。
但他还是忍不住沉迷在这些人将自己高高捧起的感觉里。
在班长面前,自己就是被呼来喝去的角色。
似乎人人都可以欺负自己,因为班长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很强大!
李辛夷,王瑶瑶,华南……
但是在学校里,在这群学生面前,自己就老大!
没有人敢对自己大声说话。
聂虎一步步走到衡恒面前,伸手拍了拍衡恒的脸:“你知道我哥是谁吗?就是这地方的老板,那也得给我哥几分面子?”
衡恒眼睛的余光瞥到了架在一边走廊墙上的一柄刀。
很精美,是工艺品,也没有开刃。
衡恒看着聂虎:“十秒钟之后,你就会趴在地上惨叫。”
说完这句话,衡恒一下从墙上取下刀,一刀就向着聂虎的右胳膊劈了下去。
冬天本来是很冷的,如果穿得多,没有开锋的刀劈下来可能也就是轻微地痛一下。
但问题是,这里是泻火之地啊。
走廊有空调。
大家基本上都没有穿衣服,衡恒这一刀下去,硬生生凭着蛮力划开了聂虎薄薄的一层衣服和老皮,顿时肩膀上就是血肉模糊。
而且这刀的重量还不轻,四周所有的人,非常明显地听到了“咔”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也就是十秒左右。
聂虎果然抱着肩膀惨叫起来。
衡恒一脚将他踢翻在了地上:“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道歉,赔钱!”
然后他环顾了其余的十多个人一眼,冷漠道: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谁最先过来,我保证让他看到自己的肠子,不信就来试试。”
一时间,其余的人还真被衡恒给唬住了。
毕竟上一个不信的,现在正在地上惨叫呢。
“道歉!!!”
衡恒猛地吼了一嗓子。
聂虎也是倔脾气:“你敢,除非你今天弄死老子,不然老子必弄死你!”
衡恒记得在逃亡路上的时候,班长说曾经也有人对他这样说过。
不过对方这句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自己给结果了。
我凭什么不行?
衡恒捏紧了手中的刀,一刀就向着聂虎的脖子上捅了过去。
刀没开锋,但毕竟是金属,这一下要是真捅到了聂虎的脖子,他就真的必死无疑。
衡恒真敢捅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他人都扑了出去,被身后两个小弟猛然拉住了:“衡哥!会死人的!衡哥!”
被拽了一下,衡恒一刀捅歪了,刀尖又插在了聂虎的右胳膊上。
“啊!!!”
聂虎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楼层。
衡恒红了眼,又举起刀来:“老子杀了你!”
他的小弟们连忙对已经吓呆了的聂虎的小弟挥手:“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你们老大弄走,不然真的要出人命了。”
楼下警笛声传来。
想来是之前就已经有人报了警。
不出意外,所有人都被带走。
“聚众斗殴。”
“聚众持械斗殴。”
“寻衅滋事。”
“不服管教。”
“聚众嫖娼。”
“未成年聚众嫖娼。”
“诶不是,你们这些家长……虽然只是亲戚,拜托你也好好管教孩子,你看看这是个什么混账玩意儿?”
说着,警官都开始生气起来。
也得亏才十七岁,得亏有大人物来保释。
不然今晚这一切,那注定就是三年起步。
孔先生满脸陪笑:“是是是,是我没有管教好,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训他。”
离开看守所,华南,孔先生,衡恒走在街上。
孔先生不住地跟华南道谢。
华南一边抽着烟,一边对衡恒道:
“牛逼啊小伙子,嫖娼,斗殴,还不服管教,今晚不是我,你小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孔先生看了衡恒一眼:“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衡恒低着头,一语不发。
华南继续道:
“你放心,我只会帮你,哦不,帮陈小风这一次,这是城主的意思,接下来你还可以继续狂妄和目中无人,不过如果你还打算凭借陈小风的关系走后门,你就想地太多了。”
衡恒站住脚步:“我没让你来救我吧?”
孔先生有些不悦道:
“衡恒,怎么跟华将军说话呢?”
整个赵氏家族,四十支军团,二十万人。
赵子枚已经收回了二十六支军团,而这二十六支军团里,有十五支军团的兵权暂时握在华南手里。
华南现在,乃是孤川,乃至赵氏家族名副其实的第一将军!
“陈小风已经死了,我做什么,和他没有关系,他会死,我可不会!”
孔先生皱眉衡恒:“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方舟不是外面的世界,不要轻易和别人起冲突!你为什么不听话?”
华南拍了拍手,不以为意道:
“我只是转达城主的命令,你也好,孔先生也好,就包括孔畅言,王富贵,以后可以继续生活在方舟,方舟每个月会给予你们一笔足够你们生活的生活费。
二公子还欠着陈小风一辆价值千万的房车,城主认定孔先生为第一继承人,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折现给你们。
流沙组织也是这个意思,以后流沙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们的安全,但如果你自己惹麻烦,那不好意思,就算你死,流沙的人也不会管你。”
衡恒笑了一声:“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感觉啊。”
站住脚步的衡恒后退了两步,指了指华南:“老子不需要,没有陈小风的关系,老子也能活!”
孔先生厉声斥责道:
“衡恒,你要干什么?”
“你闭嘴!”
衡恒又冲着孔先生大声道:
“你就是个臭教书的罢了,教我几天书,真以为自己就是我爹妈了?你没收学费?没有陈小风,你会多看我一眼吗?”
两手的拳头死死地攥着,衡恒咬着牙道:
“孔老师,咱们就此别过。”
走出两步,衡恒又转头对孔先生道:
“孔捷,没有陈小风,你连西风道都走不出来,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从不教人向善,说善良会让人死地更快,但你自己却满嘴的仁义道德,你这个样子,只会拖累你身边的人。
你不是什么都不懂,你明知道自己活的方式不属于废土,你还要这么做,你就是有病!老子跟在你身边早就受够了!
就算陈小风不死,后来也会被你的善良和仁义道德拖死!”
衡恒跑了。
陈小风手段毒辣,但是还不够!
他还有软肋,比如孔先生!
只要自己足够心狠,只要没有接近自己的人,那自己就是无敌的。
衡恒双眼再次逐渐攀上了一抹血红。
废土的生存守则,本来就是实力强大者,拥有绝对话语权。
我衡恒,从今以后。
决不屈居人下!
体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血红色气息自他身上逐渐散逐渐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