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学生围了上去，又有不少学生立马退开躲到一边干呕不止。
陈小风也挤了进去。
好家伙，这摔的真够惨的。
应该是脑袋着地，遍地是都是红白之物，脑袋直接摔成了烂西瓜。
四周的同学从小到大看到犯罪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在电视里。
若非家门出了什么变故，估计大部分人死人都没见过，更别说死状这么凄惨的死人了。
所以很多凑热闹的学生跑过来看到这一幕之后会去呕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陈小风当年第一次杀人也是如此。
满地温热的血模糊了他的双眼，当时陈小风的感觉就是心跳加速，脑子发蒙，一股滚烫的血液直冲脑门。
逃离现场之后不久，几个晚上睡不好觉，吃什么吐什么，不住地干呕。
后来孔先生告诉陈小风，说这是人体的正常反应，适应了就好了。
说得轻松，适应那不还得有个过程么？
不过好在陈小风还是适应了。
所以眼前在别的同学们眼中血腥暴力的一幕，在他眼里还真不算个啥。
毕竟也就是个死人而已。
自己杀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
问题是，一个同学平白无故的怎么就会突然坠楼而死呢？
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这个同学从出现在楼上到一步步走到楼顶边缘，直至最后坠楼。
有了！
陈小风忽的想起，这同学走路的动作是十分僵硬的。
就不像一个人。
或者准确来书说，就不像是自己主动想要上去的。
就像是被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一点点地一股神秘力量丢下去的。
奇了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得罪了什么人这是？
就在陈小风认真思考的时候，警笛声响起。
警察来了。
陈小风下意识回头看向校门口方向，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石济！
石济站在不远处往这边看，也注意到了陈小风，对着陈小风点头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但陈小风却突然想起，石济的非凡能力，不就是“木偶师”吗？
仔细想想刚才那男同学跳楼的动作，不就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吗？
是石济干的？
陈小风来到石济面前：“是你干的？”
石济点了点头。
“为什么？”
“子枚和赵谦都开始对彼此动手了，现在的第一步，是他们在彼此间安插的眼线。”
“眼线？”
陈小风一愣，看了一眼那个死去的学生：“他不是学生？”
石济肯定道：
“他就是学生，只是被赵谦收买了而已，他在学校的目的就是远远地监视你。”
“靠！”
听到赵谦竟然派人监视自己，陈小风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
活该！
虽然知道只是监视自己完全不足以定死罪，石济既然会这么做，那肯定是有他的原因，陈小风也不是小孩子，识趣地没有多问。
毕竟这是赵子枚和赵谦之间的决战，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虽然自己和赵明，赵子枚达成了合作关系，但他们没叫自己，自己就可以高高挂起。
“监视我的人就一个？”
“听你的语气，好像对这个数目不太满意啊。”
“我觉得监视我的人少说也得个，这才对得起我的战绩。”
石济一愣，随即笑道：
“你说的不错，监视你的确是三个人。”
不得不承认，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爽，而且这件事也给陈小风上了一课。
自己来到方舟之后警觉性竟然不知不觉地减弱了！
因为方舟里没有随时袭来的危险，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抢夺自己的食物和水，人人都能吃饱喝足，不用为明天担忧。
所以大家的注意力似乎就都逐渐转向了别的东西，比如电视里面那些唱唱跳跳妆化得比女人都还浓的男人。
对这个东西陈小风十分不能理解的。
方舟里人人都知道，高墙之外的世界是一片废土，怪物遍地。
但他们竟然一点都不担心，也不害怕。
后来陈小风才知道，大家不担心，是因为有“墙”的存在。
百米高墙！
这么多年以来，孤川也曾经遭受过大大小小不一样的污染物攻击。
但截止目前，还从来没有什么怪物来到过方舟内部。
不知不觉，墙成了大家能够目空一切的底气和方舟人的脊梁。
武清锋低声对陈小风道：
“看样子，明天的唱歌，哦不，估计明天晚会都会取消了，说不定明天还会放假。”
陈小风很意外武清锋会说出这句话来：“我以为你会为同学的去世而悲伤。”
武清锋微微叹了口气，对陈小风道：
“悲伤不至于，毕竟我和他也不认识，顶多，就是看着这么年轻的生命没了，会有些感慨吧。”
顿了顿，武清锋继续道：“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
武清锋这话，说的貌似有点过于深奥了，陈小风有点听不懂。
陈小风对武清锋道：
“嗯，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
听不定，但是能装啊！
警方和医护人员已经拉起了隔离带，很多看热闹的同学们都纷纷散去，也有来得迟了的同学们在隔离带面前努力伸长脖子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武清锋与陈小风并肩而行。
陈小风笑着对武清锋道：
“我这学上的，一周学都没上到，就要放寒假了，你们放寒假一般干什么？”
“额……大部分人同学应该是打寒假工，或者在家休息吧。”
“你呢？”陈小风忽然来了兴趣。
武清锋平时看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这样的姑娘会喜欢什么东西呢？
“我，我去训练。”武清锋简单道。
陈小风更好奇了：“训练？你说的是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培训班？你说的是培训班吧？唱歌？画画？跳舞？”
武清锋纠正陈小风道：“准确来说，应该是修炼，不过你可能不太懂。”
修炼？
怎么又成修炼了？
“我不懂，你给我说了，我不就懂了吗？”
武清锋瞥了陈小风一眼，选择不解释。
这时候一个学校校刊记者快步走了过来，十分热情道：
“两位同学，你们两位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可以给你们照一张照片用作咱们校刊下一期的封面吗？”
武清锋脸一红，正要拒绝。
陈小风：“多少钱一张？”
校刊记者：？？？
武清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