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我可是遵守了约定,这次是省第一名!”
“好,根据约定你现在一直到毕业都不用考试!”
这就对了,怎么说咱也是冒着泄密的危险训练他们,没有点好处实在是说不过去。
“只是你这最后一首怎么不像是咱们的曲调啊?有些朝鲜风格!”
它的原作者还是日本人呢!
“朝鲜也是咱五十六个民族之一啊,当然要算做民乐的范畴。”
老头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说道:“你知道省里选拔节目是干什么吗?”
“不是说要参加全国比赛吗?”
“不是,是给中央电视台选春节晚会的节目!”老头兴奋的脸色通红,就好像已经看见电视字幕上:“远山县小学”几个蝇头小字。
啊哈,我说参赛的怎么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呢,现在的春晚还属于全国人民交口称赞的时代,整台晚会就是一年流行元素的风向标,是人们争相模仿的对象,也是让人一夜走红的终南捷径。
看着老头完全不顾形象,乐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我差一点问出了后世那个关于春晚的著名相声段子里的桥段:您是不是给导演遛狗了?
听说自己有可能上电视,可欣乐的比老头还过分,这一整天我就没看见她的嘴巴闭上,一直处于大笑不敢,微笑又合不上嘴的状态,有事没事还能看见她在一旁偶尔咯咯的笑几声。
“腮帮子酸了吧?让你得意忘形!”
放学的时候,她由于做了一整天的“脸部肌肉保健操”,所以现在正用手轻轻的揉着做“放松运动”。现在她可是全班的焦点,没办法是“猩猩”就总会有人去追的,哪怕走进了一看……原来是“狒狒”
就在我跟在老姐的身后,一边取笑她一边朝学校大门走的时候,一辆我十分熟悉的桑塔纳,以一种连藤原拓海看见都会汗颜的甩尾“飘”到了大门口,姨夫奋力的摇开车窗大喊。
“云若、小风,你们妈妈快生了,赶紧上车!”
当我们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老妈已经被推进了产房,老爸则目光呆滞的看着门口,我见到他这幅样子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该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吧!
“爸,爸?您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你妈要生了!”他见我们全都揪着心死死的盯着他看。有些莫名其妙。
“我知道,我们是问情况怎么样了?”姨夫急忙接口
“不知道,他小姨也跟着进去了,刚才告诉我还要等一会,不过大夫说因为不是头一胎所以应该会很顺利。”
“那你在这发什么呆呢?”姨夫还是有些不放心。
“哦,最近太忙了,我一直没有想好孩子的名字,正在儿这琢磨呢!”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的爸呀,您可吓死我了!
旁边经过的医生、护士无不掩口而笑,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在外人看来雷厉风行,办事果断,处处为民着想的县长大人,也有这种木那茫然的样子。
生产的过程的确很顺利,没有电视中常见的大喊大叫,老爸也没有在门外踱来踱去,或是喊上一句:为了革命的胜利挺住!他只是找来一张纸,在上面列出候选的名字。但是我看得出他内心的焦急,因为简单的几个名字他已经重复的写了很多遍,甚至还有错别字……
姐姐也坐在椅子上和老爸一个模样的盯着产房门口愣神,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思考着小宝宝的名字,可欣就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她只是很好奇婴儿是怎样生下来的,所以总是不停的想窥探一下门那边的“秘密”,每当这时我就拽住她,一直没有让她得逞。郁闷的她只好自己坐在椅子上将水壶揣进怀里,想象着分娩的过程。
姨夫倒是不太将她的孩子行为太当一回事,只是在一旁教育:“可欣呀,以后你也会当妈妈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当妈妈?在我的记忆中她可没有嫁出去,和我一样一直单身到三十岁!区别在于我找不着老婆。她是挑男朋友挑花了眼!为此我曾不止一次的嘲笑她。而她却狡辩说自己是要做新世纪的单身贵族!
随着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我们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去,老爸扔下那长长的“名单”冲到门前,只是碍于医院的制度和自己的身份才没有冲进去。
第一个出来的就是小姨,她脱下手套甩甩手腕:“很久没做了,有些生疏了!”
“哎呀,净说些没用的!你快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姨夫不满自己老婆的做法,这种情况下老爸不好埋怨什么,所以也就只有他可以发火。
小姨看着一脸紧张的老爸笑了起来:“放心吧,母子平安!”
母子?是个男孩!我突然觉得今天的天空漂亮了许多,哦……这是天花板!
老爸没有我这么喜形于色,先是瘫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冲进产房!
可欣拽着老姐:“姐姐,我们多了一个弟弟是吗?”
姐姐使劲的点着头,眼睛咪成了一弯月牙。
几天以后老妈出院了,我也终于见到了这个寄托我太多期望的弟弟,他长得有些像晾干的橘子皮,我知道新生儿都是这样,倒不会太吃惊。
我对他的期待不仅是为老爸治病,更主要的是,如果将来我有一天不能在父母的膝前尽孝,他要担负起这个责任,替我照顾好二老!
对于这个丑家伙,可欣的热情很快就消退了,现在经常能看见她抱着水壶仔细的琢磨着孩子的降生。
“妈妈,小宝宝是怎么生下来的?”一直想不出答案的她终于向专业人士求教。
小姨突然用手撩开她的毛衣,水壶直挺挺的掉到了地上:“看见了吗?孩子就是这样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