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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北风过后,香山市的气温骤然下降,接着又是令人郁闷的连绵不断的秋雨。这日临近中午,林牧慈送走最后一位请示工作的科长,办公室里总算有了片刻的宁静,便到外面趴在栏杆上欣赏秋雨。细细的,带些凄凉的小雨从早上就没断,支行院里那几棵高大的梧桐本来落叶就早,再经这几日苦风凄雨枝头只剩下稀疏的残叶。.正看着,李晓红从办公室出来,见了笑道:“哟,林行长挺悠闲啊。”林牧慈回道:“刚得闲就让你见了。”
李晓红过来也趴在栏杆上往下望,院子中央花坛里的菊花在秋雨中开得正浓,便说:“菊花好命苦,自开花不是雨就是霜,最后还是枯死在寒风里。.”林牧慈知她心里的苦楚,回首默默望着她一会儿,突然说:“我感觉……姚君并不适合你。他这人心理有问题,你与他在一起不会有幸福。”李晓红愣怔了一阵儿,略显吃惊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林牧慈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回到办公室,林牧慈便将他在姚君计算机硬盘里看到的图片讲了。李晓红听了,晓得自己的隐私已被林牧慈窥到,脸上不由地泛起潮红,好久才说:“既然你都知了,我也没啥好隐瞒的。.姚君他……他简直不是人。别看他表面斯斯文文,却是个性变态的虐待狂。”一边说着眼圈便有些红,林牧慈见了随手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方纸巾递到她手里。李晓红擦过眼泪后将纸巾拧成一长条,下意识在手指上缠来缠去,一边说:“你不知,我们结婚不久姚君又多了一个嗜好。.”林牧慈就问什么嗜好。李晓红说:“还记得上次去鹿鸣山庄,湖对面一圈围墙?”林牧慈便想起围墙里若隐若现的小楼,回道:“还有些印象,望去神神密密,也不知里面搞些什么名堂。”李晓红说:“告诉你,那是……俱乐部。”林牧慈听了吃惊不小,半天没说出话来。.李晓红说:“也难怪你不知,那里不接待香山人,加入他们俱乐部审查极严,收费又高,不是想进就进的。”
林牧慈在网上也曾见过这类俱乐部的消息,据说成员大多受过高等教育。沉默了一会儿,李晓红说:“告诉你这些,你不会嫌弃我吧?”林牧慈说:“你多虑了,其实在国外这也算一种生活方式。.不过,它毕竟与我们的伦理道德相差太远,而且……也不合法啊。”李晓红说:“其实,第一次我也不知有这个地方,是姚君把我骗了去。后来……我不想去,他……他就打我。.”林牧慈说:“你就没想过离开他过自己的日子?”李晓红叹口气说:“我能不想么?只是……他的钱在哪儿,有多少我全不知。说实话,离了婚再过穷日子,我怕一天也活不下去。”听了这话林牧慈忍不住笑了。李晓红说:“你也别笑,若能从姚君那掏出几百万来,我还会囚在笼里熬着?”
林牧慈想起冀玉那句釜底抽薪的话,突然有了主意,说:“也许我能帮你做到。.”李晓红说:“你真帮我拿到钱,不如咱俩远走高飞,过一辈子的舒心日子。”林牧慈笑道:“我这人穷惯了,钱多了反倒不自在。再说……我也不想离开香山。.”李晓红说:“你这人文化不低,年龄又不算大,怎么也乡下人似的恋家,就没有一点雄心壮志?”林牧慈笑道:“这辈子难成气候了。”李晓红说:“你准备如何帮我?”林牧慈说:“姚君不在家时,我在他电脑里做点手脚就成了。”李晓红说:“机会倒不少,他如今是两边跑,省城的生意还要打理,隔一段总要回省城住几日。”
两人正说着,屋里电话响起来,林牧慈忙过去接听。是华青山打来的,华青山在那头说:“昨晚儿……白老师过世了。”白老师的去世虽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但听到这个消息林牧慈还是吃了一惊,半晌才问道:“追悼会……放在哪天?”华青山回道:“明日,上午八点半在市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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