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冬妹又将陶洪亮他们准备召开职工大会,抵制卖厂的打算讲了。林牧慈听了叹道:“实话告诉你,陶师傅他们压根就没有取胜的希望。.”冬妹还有些不甘心,问道:“明明是上面不按政策办事,你凭啥就断定洪亮他们输定了?”林牧慈回道:“很简单,因为他们既要与政府斗还要与富人斗,他们斗得过政府?”冬妹仍不死心,说:“好端端一个厂子就这么贱卖了,他们就不怕工人告状?”林牧慈笑道:“你也太幼稚。.远的不说,就香山也能举出几个例子来。塑料厂、仪表厂当初改制工人不也闹了?结果又如何?还不是给贱卖了?据说那些人对付闹事的工人很有一套办法。先是诱惑,你不是带头闹吗?给你个万儿八千,得了利益你总该退了吧?若碰上那较真不吃这套的,更简单,雇人猛揍你一顿,打你个腿断胳膊折,又不要你的命,就是报了警你去哪儿找凶手?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冬妹听了,真如三九天又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忽地从头凉到心里,神情也更加阴郁。林牧慈说:“话又说回来,陶师傅他们闹闹也是对的,事情一旦闹大了,惊动了市里,省里,那边总会做一些让步,工人还是能多得些实惠。你见了陶师傅将这话告诉他,让他们也有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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