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是双休日。冬妹换一身便装,脚下是头日才买的登山鞋,肩上背一只旅行包,早早便乘公交车到西山脚下的三岔路口下了车。沿着那条傍溪小道右边就是墓地。阴森森的墓地静无一人,只有不知名的鸟儿娓婉地鸣叫。冬妹先去妈坟前看了,比春天清明来时自是不同,坟上青草萋萋,草隙间还有星星般的蓝色小花点缀其间。冬妹在妈坟前立了一会儿,眼睛便有些湿润。从墓地出来,沿蜿蜒的小道来到山坳口,转过山坳一眼望到的便是路边山坡上那株野山桃树,已是满树绿荫,枝间还挂着青色的小毛桃。
进入山坳后路变得更加陡峭难行,两旁的树木也渐渐显得高大,茂密。冬妹寻一处隐蔽的树丛,钻进去将背包里的男式衬衣换上,头上再戴一顶太阳帽。冬妹本来人就清瘦,胸部又有些平,远远望去还真有些男子的模样。路上,冬妹先碰上几个爬山的年轻人,又遇见一位采药的老农,便勾下头侧着身擦肩而过,他们只是扫一眼这个独行者却也没引起太多的注意。翻过面前这座小山下到山谷,对面便是秀峰陡峭的崖壁,几乎无人能从这儿攀上山顶。冬妹从背包里掏出一只望远镜,将面前的峭壁细细观察了一遍,在24倍的镜头中,峭壁仿佛拉到了眼前,她分明看到岩罅旁一株虬曲的野山楂树。
冬妹又将悬崖四周观察一遍,心里已勾画出攀爬的路线。依地貌看从山下跟本就无法攀登,只有沿山路攀上崖顶,然后系上绳索从上面下来。一切计划停当,冬妹突然感到十分疲惫,便寻一处通风的林荫坐下喝自带的矿泉水,望着烈日下亮得晃眼的崖壁,冬妹心中一阵儿喜一阵儿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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