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说:我的男同学、男朋友这么多,但任何一个都找不出我同蔡某在一起的那种心情舒服的感觉。
上班时间他们形影不离;下班时间陈兵邀蔡某看录相、电影,下舞厅……他们双双作伴;搓麻将、逛大街……二人双双陪同。俩人关系已经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
为了使二人玩得都开心,在星期天、节假日,陈兵经常背上像机,带着蔡某到郊外游玩。陈兵学着像馆橱窗中女模特照片上的不同姿势,让蔡某穿着不同的服装,也做着不同的动作,照片拍了一张又一张。然后又是二人亲亲昵昵的合影照。陈兵说:每当我看到这些照片,心里就是一种满足,就有一种快感。
1994年11月的某天晚上,住在单位宿舍二楼的蔡某,又来到三楼的陈兵宿舍。陈兵宿舍里有5、6张床,因离家很近,同寝室的工友们都是回家吃住,只有陈兵,经常住在这间宿舍里。这天晚上,俩人在宿舍里神侃鬼吹,不知不觉玩到了第二天凌晨的一、二点钟,陈兵提出要蔡某一起睡觉的想法,蔡欣然同意。于是,二人共睡一床。睡在床上的陈兵,难以入眠,前两次谈对象的情景,又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一股按捺不住的熊熊在他心中燃起,他已经把睡在身边的蔡某当作了女性化的偶像了。陈兵开始轻轻的抚摸“她”,拥抱“她”,亲吻“她”。此时的蔡某似睡非睡,在朦朦胧胧中,“她”也进行着悄悄的配合。就这样,这些接二连三的动作使二人不知不觉度过了“难忘”的夜晚。陈兵说,这天晚上我们没有搞“那个”(),搞“那个”是在第二天晚上进行的。
第二天晚上,他二人又在陈兵宿舍神侃,又是侃到凌晨一、二点钟,仍然是同床共枕,开始搞起了同性恋最实质的行为了。
陈、蔡二人同性恋的闸门一经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一次、二次、三次……一对人类情感上的崎形儿,就这样苟合在一起。
俩人虽然亲密,但终归寝室不是安排在一起的,二人常在一起住,看似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要公开住在一起的机会来了。那是在以后不久的一天晚上,陈、蔡在街上看了录像,回到宿舍已是11点多,蔡在二楼自己寝室里用电炒锅烧水,插插头后又跑到三楼与陈兵神侃。神侃中忘掉了一切,时间稍久,电炒锅短路将桌子引燃。眼看一场大的火灾就要发生,同寝室的工人将蔡某及时喊回,一起扑救,因扑救及时,才未造成大的损失。早就看不惯蔡某的同寝室的青工,要将蔡某赶出寝室,蔡某趁势卷起行李,堂堂正正的搬进了陈兵的宿舍。从此,二人正式做起了暗中的同性恋的“夫妻”。
他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了。在以后的日子里,陈兵常把蔡某带回他家里,同家人一起吃饭,玩耍;蔡也常把陈兵带回梅江农村的老家。在外人眼里,他二人比亲兄弟还亲;在双方的父母眼里,认为各自的儿子交上了最真心、真忠实的朋友。然而,他们就不知道,陈、蔡二人过的是真正的和谐、默契的同性恋“夫妻”的家庭生活。陈兵说,那段时间,他在精神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蔡二人同性恋关系也保持到了1995年的7月下旬。但到了月底,他们的关系开始出现了裂缝。陈兵说:不知是怎么搞的,蔡某在那个时候开始有了很大的变化,“”还是给我继续进行,但说话、做事总是跟我反起干,给我的刺伤太大了,我的心里相当烦躁,加上我们单位不景气,每月只发几十元生活费,零花钱只有向家里要,父母对我也是整天的唠叨,我的脑子里乱得很,觉得活起太没意思了,我便产生了轻生自杀的念头。
就在8月7日的晚上,陈兵早早回到宿舍,将早已备好的100多颗安眠药,一口气吞了下去,没隔多久,药性发作,陈兵睡得像死了一般,被赶回来的蔡某发现,蔡某及时叫来陈兵父母,将陈兵送到了就近的医院抢救,陈兵被抢救过来了,他也因此住了5天医院。自杀未成,却使陈兵的情绪陷入了极度的低落。他说,我深深爱着的蔡某,居然也要跟我闹分离,这太残忍了,我太想不通了……
8月中旬,农村收割谷子的季节到了,蔡某回家,帮家里干农活,这一去就是10多天。在这10多天里,陈兵心里烦躁不安,犹如度日如年,天天盼着蔡某的归来,他简直有些望眼欲穿,几次都想亲自跑去蔡某的农村老家,都因其他原因未成行。为此,陈兵又想到了死。
8月23日,蔡某从农村回来了。陈兵满怀喜悦,将蔡迎回宿舍,又是递烟,又是倒水,好不亲热。但从蔡某的表情看,不高兴的神情时常出现。陈兵说:这次来,蔡某说话也不如以前那么随和,动作也不是那么亲热。陈兵心里有多难受就不用说了。他心理上仅有一线希望破灭了,精神的防线已全面崩溃,他仍然想到了死。当天晚上,他们仍然同住一铺,共睡一枕。陈兵说,他们仍然进行了“那个”事情的。
8月24日晚上9点多钟,他俩又早早上床了。经过2个多小时的“寻欢作乐”后,蔡某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而躺在床上的陈兵,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想到自己几次“恋爱”以来心理上的不悦,现在唯一的“心上人”又在给自已闹别扭,他心里难受极了。他仍然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但自己死了,而“心爱”的蔡某还活着留在世上多不好,不如让他和自己一同到另外一个世界,再在一起耍,这不是很好吗。他下了死的最后决心,起床提笔,分别给自己的父母、蔡某的父母、蔡某的哥哥,还有自己的同学,写了四封绝命书。写好信封,已是深夜12点多,陈兵将早已备好的170颗安眠药吞服,然后操起地上的砖头,向熟睡中的蔡某头上狠狠的砸了4下,再用事先备好的床方又猛砸蔡某的头。他怕蔡某还不死,又解下吉它琴弦猛勒蔡某的颈部。可怜的蔡某,就这样在知不觉里躺在了血泊之中……
陈兵做完了这一切,下楼出外喊来三轮车,乘车来到该县邮电大楼,将四封绝命书信投在营业厅外的邮筒里,乘三轮车返回后,径直回到父母居住的家中,把杀害蔡某的事实告诉了家里。此时,安眠药的作用发挥出来了,陈兵一头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家里的人迅速向县公安局报了案……陈兵醒来之时,已在该县的看守所里躺了几天。
陈兵说:我现在后悔的是不该把蔡某杀了,这么大点岁数,就让他给我一起去死,太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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