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之前你是在装疯卖傻呢。”我站起来,揉一揉摔坏的屁股。我不至于怕一个女子么。
“都是你们这帮人来捣乱,原本好好的。”
什么原来好好的她被整天锁在柴房里,暗无天曰,就是好啦
“里面是什么人”我问柳城的老婆。
“用你管!要么你现在就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我就把你杀了,神不知鬼不觉。”那女子说着就从背后拿出一把剔骨尖刀。
看见那东西,居然让我想到了油乎乎的屠夫跟水姓杨花的人妇偷情被我撞见。
“里面的人我是一定要见的。”说着我就往她面前逼近了几步,近到她一抬手就能将尖刀捅进我的胸膛。
“你不要逼我!”果然柳城的老婆被我逼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懒得逼你。”说着我绕开她,继续往前走。
“你去死吧!”
那个女人也是逼着自己发狠,回身一刀就刺向我的后心。我本打算让我的魂魄出来试试的,结果“他”根本就没有动静,倒不像是关在里面出不来。没办法,我只能拿胳膊往回一挡,可能用力大了,居然将她手中的尖刀磕飞了。
“无量天尊,让他进来吧。”
里面居然传来一个老道士的声音。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屋子。里面就是一个普通的屋子,灶台跟土炕用一个半截的照壁隔着,看锅台的灰就知道这里面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转个弯来到炕边,只见一个灰袍的老道士盘腿坐在那里。那老道只穿一件非常朴素的道袍,跟无尘一样,头上扎着混元巾。从衣着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特别,不像是得道高人。但是看他满头银发,白须飘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而且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看人的眼神有说不出的亲和力。这分明又是登峰造极的模样。
老道体型肥硕,一个人坐着就占了大约三分之一的炕。剩下的三分之二躺着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体型中等,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看胸口也没有呼吸起伏,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该不会是柳城吧
“道长有礼了。”我冲他一抱拳,老道士毕竟是长辈,不能失了礼数。
“施主大难不死,真是幸甚幸甚啊。”
“道长何以知道在下是大难不死”他好像很了解我的事情,难不成他就是明冲的师兄广陵子么,“恐怕道长也是从白云观出来的”
“是啊,白云观遭此大难,我这个牛鼻子却跑到柳家集躲清静来了。真是罪过罪过啊。”
“到底是谁有那么高的法力,居然可以水淹白云观”
“老道目光短浅,虽则他穿着道家的服饰,但也能看出他用的是密宗的法门。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听到密宗这个词,要是十年前,我肯定会先想到喇嘛。但是现在我想到的,可是波斯地区的人。就像印度阿三或者广义地说,想到那些阿拉伯人。
“道长是白云观的广陵子前辈吧”
“没错,正是贫道。”广陵子也不隐瞒身份,“哎,如今道家式微,来一个密宗高手就能几乎将白云观毁于一旦。也是老道学艺不精,没能保住门楣。”
“道长可能是一时没有摸透这蛮夷番邦的法术,才吃了亏。想我泱泱华夏,数千年的道家文化博大精深,岂是他们小小密宗所能企及的、”
我这一通马屁拍下去,也不知道拍没拍对地方。这是多少年装孙子养成的习惯,遇到看上去仙风道骨或者气度不凡的人,我都会忍不住拍上两句。不过心里可能会问候一遍他们家的直系亲属。我想这老道待人和善,总不至于在意我的言谈。
“我看阁下跟我道家有缘,不知道有没有入我山门的想法”
他居然想拉我入伙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也害怕起来,万一他真的非逼我当道士怎么办,不当就把我再关进另一个山洞里,那可就麻烦了。我何苦刚才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呢。
“道长,炕上所躺之人,该不会是柳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