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莫道女儿娇</p>
在夜里，王之风和倩不熟悉地形道路，不敢冒险从外面回寺，只有原着地道返回。</p>
“倩，别着急，你姐她们不会有事的。”“嗯。”王之风见倩默默地跟在自己后面一言不，只道她在担心张素素她们的安危，声劝道，却全然不知倩望着他的背影，满脑子都是刚才被他搂住有情景。</p>
忽然，石室那边隐约传来空洞的脚步声，王之风立即熄灭了倩手中的火把，地道中顿时一片漆黑，倩心中害怕，不由自主地抓住王之风的左手。</p>
“王哥哥，倩。”“公子，倩。”</p>
“是她们，她们没事。”王之风拉起倩向前面跑去，边跑边回应。</p>
到了石室，见张素素和胡想容她们一脸焦急，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下来了？”</p>
倩见姐的眼睛看过来，连忙抽出被王之风拉着的手，尽管她心里万分愿意被永远地握住。</p>
“我们见你们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怕你们出事，就……就……”胡想容抢上前拉住王之风哽咽道。</p>
“怕我们回不来？”王之风问。</p>
“嗯…”胡想容忙不停头，“爹爹和二叔已经没有了，我不能再失去王哥哥……”</p>
王之风心中一阵悸恸，看见张素素也是一脸关切，向她微微头，道：“大家都没事就好。”</p>
他们把石室的西、北、南三道门全部闩上，出东门返回寺里。王之风把见到的情景向大家了，大家都想不明白，是什么人费这么大的力气挖的地道？挖来干什么用？胡人天和周铁树到底是被谁下毒手害死的？</p>
这时，天已经慢慢放亮，众人折腾了一夜，又是疲惫又饥饿，倩：“你们都休息一会儿吧，我和红去煮早饭。”完拉上红向后院的伙房走去。</p>
王之风见几个姑娘脸露倦容，胡想容更是十分憔悴，对她们：“去躺一会儿吧。”</p>
张素素轻声道：“你也休息一会儿吧。”</p>
王之风了头，张素素和青桃就去休息了。胡想容却坚持要留下守着她爹爹二人，王之风道：“容儿，人死不能复生，胡伯伯泉下有知一定希望看见你快快乐乐的样子，你要好好爱惜身体，练好功夫，将来好寻访仇人，给你爹他们报仇雪恨。”</p>
“王哥哥，在赌坊的时候，我爹爹曾叫你带我到朱家镇去，是不？”容儿望着王之风。</p>
“没错，当时胡伯伯为了保护你，曾吩咐过我。”王之风。</p>
“爹爹，要是他和二叔来不了朱家镇，叫我们千万不要回去找他们，并求你照顾我，对不？”</p>
“对呀，我也答应了胡伯伯。现在，胡伯伯他们去世了，我会遵守承诺，好生照顾你的，你放心好了，要是谁敢欺负你，哥哥一定给你讨回公道。”</p>
胡想容并未露出喜色，她忧郁地道：“要是将来欺负我的人是王哥哥你呢？”</p>
王之风不解地看着她，见她一天之间经历了如此巨变，似乎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天真，心想，容儿是不是怄糊涂了呢？“我怎么会欺负你，你放心吧。”</p>
胡想容轻声道：“王哥哥，你可要记住今天你的话哟。”完，闭上眼睛，静静地养神。</p>
王之风看着她清丽憔悴的面庞，心中咯噔一下，她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和我想的不一样？他想叫醒她，告诉她一定会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照顾。但又怕是自己胡想，误会了她的想法，那岂不弄得大家都难堪？见她似乎已经睡着了，王之风脱下外衣轻轻地披在她身上，摇头走了出去。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胡想容睁开羞涩的双眼看了他一下，很快又闭上眼睛。</p>
王之风在吃过早饭后，征得胡想容意见，在寺庙外面选了一块地将胡人天和周铁树二人就地安藏。又到寺里走了一遭，找到了僧人房通向石室和正殿通向石室的入口，又到后山查看了北门出口，仍然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带一行人离开深山古寺。</p>
早春二月，山风还带着一丝凉意。与昨天在密林中艰难穿行不同，今天下山的路极为宽敞，这条路是通往朱家镇的大路，路旁不时开出一些红红白白的花朵，花朵上凝聚着的露珠，在朝阳下散出晶莹的光辉和阵阵沁人心脾的芬芳。胡想容父亲新逝，脸上的忧伤随着美丽如画的自然风光渐渐地淡去，眼前的一切对她这个从来没有外出过的姑娘来，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和诱惑。</p>
“王哥哥，江湖是个啥样子的？”胡想容和张素素走在王之风的两旁，她好奇地问。</p>
“这个，你就考住我了，没有人知道江湖是啥样子，也没有人能清楚什么叫江湖。”王之风道，“有人，江湖就是江河湖海；有人，江湖是跑摊卖艺人的场所；有人，江湖是好汉聚集的地方；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我也不知道江湖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倒同意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人人都知道江湖险恶，险恶的是什么？实际上就是人心险恶。人要是有了坏心，什么坏事都能干出来。”</p>
胡想容问道：“江湖既然险恶，为什么大家还要去闯江湖？就在自己家里多好。”</p>
张素素忍不住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p>
胡想容道：“那是什么意思？”</p>
倩也忍不住道：“不是吧？营火虫，你连这个都不懂？”</p>
“铁嘴鸡，我就是不懂，关你什么事啊？”胡想容道。</p>
“哼，哼，不懂好，不懂好。将来要是人家把你骗去卖了，你肯定还会高兴得帮着数钱呢。”倩气道。</p>
“要卖也只有卖铁嘴鸡啊，成天叽叽喳喳的。”胡想容道，“素素姐姐，你以后卖铁嘴鸡时，我帮你数钱哈。不过，铁嘴鸡这么惹人厌，必定卖不了几个钱的。”</p>
“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倩气得一脸通红。</p>
胡想容见倩真的生气了，退回一步拉着她道：“倩，对不起呀，开玩笑嘛，不要这么气好不好？最多下次你咬我时，我不吭声叫痛就是了嘛。”</p>
倩听了她前半段心中稍微舒服了，谁知她又加了一句尾巴，反把自己骂着狗，气得哭笑不得，手一甩，脱开她道：“你才是狗呢。”</p>
“哎哟，倩，对不起哈，我怎么能把你比成咬人的狗呢？要比也只能比喻成一只…”胡想容故意停了一下道，“可爱的，只会叫叫，不咬人的狗狗哈。”</p>
这下，大家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p>
王之风道：“容儿，你这张嘴这么利害，只怕以后你会吃不少苦头的。”</p>
胡想容道：“王哥哥，我倒不怕，有你在，我怕什么？我武功没有倩她们好，打不赢，难道还不能在口头上占便宜啊？”</p>
“驴子吃面粉，一张白嘴。”倩讥讽道。</p>
王之风怕她们争吵起来伤了和气，忙问道：“容儿，胡伯伯和周二叔的武功都不错，他们教你武功没有？”</p>
“教是教了的，只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学得怎么样，不过，二叔我把爹爹的赌术学得*不离十了。哪天没有事，我要找个赌场试试。”胡想容。</p>
张素素她们五个姑娘听胡想容要去赌，顿时惊讶不已，都睁大眼睛看着她。</p>
胡相容见她们这样，道：“从，我爹爹和二叔只在赌坊中，我哪也没有去过，又没有人陪我玩，成天不是练武就是看他们赌博，看得多了，我自己也试试，二叔就叫爹爹教我了。后来，我每天都帮爹爹和二叔打理赌坊，养成习惯，要是一天不赌几把，心里反而很不舒服。”</p>
“好呀，容儿有这把好手艺，今后我们就不愁没有钱用了。”王之风。</p>
胡想容道：“但是，象王哥哥那样把骰子?成粉的本事，我可不会。”</p>
王之风嘿嘿干笑两声道：“我也是盘缠用完了又不愿去偷抢，才出此下策的，你们可别见笑啊。我只道开赌场的都是些黑心无良的人，才到你家赌场去黑吃黑的。”</p>
张素素她们都偷偷笑了。</p>
“公子，你下山时，你师傅没有给盘缠呀？”桃问。</p>
“我和师傅一直住在深山里，吃的东西都是山里长的野菜野果或是野生动物，不需要钱的。下山时，师傅把他的全部家当都给了我了，一共才三两银子，我还没有用到十天就变成了穷光蛋。”</p>
“还不够我们吃一顿饭呢，确实够穷的了。”倩道。</p>
“呵，对了，容儿，胡伯伯给了很多银票，交给你。”王之风从身上摸出厚厚一叠银票递给胡想容。胡想容并不伸手去接，“爹爹交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反正我要用钱找你要就是了。”</p>
倩伸手抢去，看见全是千两以上的大票子，：“这些银子少也得二三十万两，你们不要我们要。红、青、桃，胡姑娘给我们钱了，你们要不要啊？”</p>
“要。”几个姑娘知道倩不想让胡想容把钱放在王之风身上，免得她成天都和王之风纠缠不清，嘻嘻哈哈地围拢上去。</p>
“铁嘴鸡，你想得美，全部给你们，我和王哥哥要用钱怎么办？”胡想容不知是计，跑到倩身边去抢。</p>
几个姑娘正闹得欢，后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声音很急促，有三四骑，他们连忙让在路边。过了一会儿，有三骑健马飞驰而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个三十七八的妇人，身上都携带了刀剑。从他们身边过去时，仅仅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p>
“王哥哥，他们是不是江湖中人？”胡想容好奇地问。</p>
“是。这三个人武功都不弱。”王之风道。</p>
“有没有你的武功好？”胡想容又问。</p>
王之风哭笑不得，道：“各有千秋吧。”</p>
“那和素素姐姐他们比呢？”胡想容紧追不舍。</p>
“又没有比过，怎么知道？猪头。”倩道。</p>
胡想容正想回击，后面又来了一拨人，他们赶紧又让到路边。这拨人，也是三个，一个年轻男子，两个老者，也都携带着武器。</p>
“前面定然有好戏看，可惜我们没有马，追不上他们。”胡想容初入江湖，对武林中人有着极大的好奇。</p>
“那道不见得。”倩嘴上斗不过胡想容，这时便想让她难堪，她向红几个人使了眼色，四人飞身而起，向前奔驰。</p>
王之风看了看张素素，她也有跃跃欲试，便对胡想容道：“容儿，我们也跑吧。”</p>
胡想容道：“我可没有她们快哟。”完，也飞快跑起来，王之风和张素素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p>
倩她们见胡想容追上来，立即展开全力，有如四道轻烟。胡想容初时还能勉强跟上，不到半个时辰，功力深浅就显了出来，她已经喘气不已，倩她们却没有半疲态，身边的张素素也气定神闲。王之风有心试一试声名显赫的洞庭张家的功力，左手携了胡想容，用了七层功力大步流星地奔走，很快就过了倩她们。</p>
胡想容正跑不动想停下来时，被王之风挽着，一股暖流缓缓从他手上传来，她心中不出的舒坦，气息也渐渐平和。过倩她们身边时，胡想容道：“跑快呀，铁嘴鸡…”谁知她一开口，气就岔了，弊得一脸通红。倩几个人本来是要让胡想容难堪，她却在王之风的帮助下，跑得比自己还快，心里气愤不已，见她岔了气，又十分好笑。</p>
很快，他们就追上了刚才过去的一少两老，那三人见他们飞驰而来，也十分诧异，想不到几个年轻人年纪不大，轻功却是江湖一流。那三人挥鞭打马，想看看他们轻功到底有多高。王之风立即将功力提升到十层，虽然手上挽着一个人，但是并未被狂奔的健马拉下，又奔出二十来里，侧头看见张素素鼻尖上有细细的汉珠，便渐渐慢下来。</p>
“王哥哥，你轻功真了不起，带着一个人，我仍然追不上。”张素素打心底佩服起自己未来的夫婿。</p>
王之风也对张素素的轻功赞赏不已：“洞庭张家果然名不虚传啊，素素你的轻功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了呢。我们歇息一会儿，等等倩她们吧。”</p>
三个人就在路边座下，等了一会儿，倩她们才到。“公子，你的轻功好了不起，老爷和夫人常夸我们轻功不错，谁知和公子比起来却差得太远了。”倩气还没有调匀，就结结巴巴地，眼睛却看着张素素。</p>
“好叫你们几个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免得你们自以为是，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张素素道。</p>
“姐冤枉啊，我们几个都没有长尾巴啊，怎么能翘到天上去呢。”几个姑娘又嘻嘻哈哈地闹起来。</p>
这时，刚才那一少两老中的年轻人骑马跑了回来，来到王之风他们面前，下马抱拳道：“几位好功夫，在下佩服得很。”</p>
“兄台过奖了，请问贵姓？”王之风回礼道。</p>
那青年道：“弟黄金良，兄台贵姓？”</p>
王之风向他一一做了介绍，问道：“黄兄，你们急匆匆地赶路，前面可有什么大事？”</p>
黄金良道：“武林中的盛事，王兄还不知道？”王之风不好意思道：“弟孤陋寡闻，正要请教黄兄。”</p>
原来，这一带是著名的飞鹰帮地盘，飞鹰帮帮众众多，帮中好手如云，帮里十个分坛遍布大江南北，各坛坛主在江湖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飞鹰帮帮主顾惜才据人如其名，十分爱才，帮众中凡有一技之长者均能受到他的礼遇，江湖豪客在他的地盘上遇到什么难事相求，他也尽心尽力帮忙，因此在江湖中口碑甚好，至于他武功如何，反倒极少有人关注了。他虽然年近六旬，膝下却无子承欢，只有一女，还是四十多岁时所生，此女从受到帮中上下宠爱，现今年方一十六，据江湖上盛传长得美若天仙，武艺也十分了得，却从不把天下男人看在眼里，曾经有不少武林世家、商贾和官宦子弟，因看重顾惜才的势力和财产前去提亲，无不碰了一鼻子灰。顾姐却提出要比武招亲，由她亲自选择夫婿。</p>
“招亲的地就在前面的朱家镇，三天后，就是比武招亲的日期，江湖上有不少人赶来。”黄金良，“只是不知道顾姐有没有传闻中得那么美貌和厉害。”</p>
胡想容道：“那好耍耶，王哥哥，我们也去看热闹。”</p>
“是啊。王兄，一起去看看吧。赁王兄的武功品貌，如果参加比武，那顾姐必定非王兄莫属。”黄金良道。</p>
王之风道：“黄兄是去参加招亲大会的？”</p>
“参加比武招亲的不是声名显赫的，就是武功高强的，我可不想去丢人现眼，但是，师傅和父亲却硬逼着我去，我也没办法。”黄金良道。</p>
张素素、胡想容几个姑娘听到黄金良叫王之风去参加招亲大会，心里很不痛快。胡想容道：“黄公子，你叫王哥哥去比武招亲，你不是就娶不到顾姐了？”</p>
黄金良道：“似王兄这般人品武功，弟心甘情愿相让。”</p>
胡想容怕黄金良在王之风面前再三道四，便道：“黄公子，你这匹马好壮哟，你教我骑骑行不？”</p>
胡想容天生貌美，这时又故意嗲声嗲气，黄金良那里能够拒绝，忙道：“好，好，胡姑娘想骑马，我一定尽心尽力教你。”</p>
胡想容蔫然一笑道：“多谢黄公子。”黄金良骨头一酥，心道：胡姑娘长相甜美，声音又好听，肯定比那个故弄玄虚的顾姐强，要是能娶到胡姑娘，爹爹和师傅定然不会再逼自己去娶一个没影子的顾姐了。想到这时，黄金良连忙牵来马，扶胡想容上马，大现殷勤，张素素和倩也都松了一口气。</p>
“黄公子，你要用心教我哟，我是第一次骑马，不要把我摔下来哟。”</p>
“胡姑娘放心，我这马儿乖巧得很，我给你牵着，你放心骑。”</p>
胡想容骑在马上，手抓马鬃，双腿一夹，喊声“驾。”那马立即向前冲去。黄金良手里抓住缰绳，一时不及防备，被马扭得差摔倒。“黄公子，你可不能松手哟。”胡想容道。“你放心。”黄金良调整了步伐，跟着马跑起来，马蹄踏起的尘土直冲他的面门。</p>
跑出十余丈远，胡想容抓住马颈上的鬃毛往上一提，马立即人立而起，黄金良跑得太快，收势不住，硬生生地撞在马屁股上，痛得“哎哟”叫出了声。“黄公子，你没事吧？”胡榻容问。“没事没事。”黄金良连忙回答。</p>
远处的王之风他们都暗暗笑起来。</p>
“没事就好，我们又往回跑吧。”胡想容。“好好。”黄金良刚把马头调过来，马又狂奔起来，这次黄金良有准备，跟着往回跑。来来回回跑了十多趟，黄金良累得直喘粗气，脸上头上全是灰尘。王之风实在看不过去，才叫胡想容歇下来。</p>
“良儿。”远处传来呼唤声。黄金良对王之风道：“王兄，家父叫我，我得走了，我们在朱家镇见。”</p>
“黄兄多保重。”王之风等与黄金良告别。</p>
黄金良跑出十余丈又勒转马头跑回来对胡想容：“胡姑娘，到了朱家镇我请你喝酒。”胡想容道：“我不喝酒。”黄金良一愣，道：“我请你喝茶。”</p>
等黄金良走远了，王之风沉下脸：“容儿，你刚才是故意整黄金良的吧？你本来就能骑马。”</p>
胡想容见王之风脸色不对，低声：“谁叫他那么令人讨厌啊，我就是看不惯他。”</p>
王之风奇怪道：“黄兄人很实在，没有见他得罪你啊？你以后走江湖，要记住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要动不动就得罪人。”</p>
“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胡想容并不认错，好象黄金良借了谷子还了糠一样。</p>
“公子，那个子不是好人，胡姑娘该收拾收拾他。”倩道。“就是，就是。”另外三个也帮腔。</p>
几个姑娘意见出奇的一致，倒令王之风非常诧异。“素素，那个黄金良真的令人讨厌么？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p>
张素素心里暗骂他傻瓜呆子，口上却：“姓黄的可能在打胡姑娘的主意吧。”</p>
“是吗？”王之风笑道：“好啊，容儿妹子，素素黄公子看上你了耶。”</p>
胡想容大怒，道：“凭他那个鬼样子，他再来纠缠，我就打断他的狗腿。”</p>
王之风有些莫名其妙，几个姑娘为什么都讨厌黄金良呢？“其实，黄公子还是不错的，人长得英俊，对你也好啊。”</p>
胡想容心中气苦，道：“王哥哥，你再这样，我可要翻脸了啊。”</p>
王之风见她真生气，也就不再了。张素素听了王之风的话，心想，他和胡想容之间应该没有啥啊，要不然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心里不由得一阵欢喜。又有些替胡想容难过，你一片深情，他却并不知道啊。想想自己，难道不是和胡想容一样吗？刚才那丝欢喜，瞬间即逝了。</p>
几人一路再无多少言语。</p>
朱家镇。</p>
这的确是个大镇。是个三省交界的交通枢纽。</p>
王之风他们来到镇外，就看见黄金良站在那里向他们来的方向张望，见到他们立即迎了上来。</p>
“王兄，你们才到啊，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顾姐招亲，朱家镇这些天来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到处人多得不得了，客栈也是人满为患，我们好歹，还多付了二十两银子，才让老板给我们腾出几间上房，也给王兄你们留下了五间，不知够不够？”</p>
王之风见几个女子都黑着脸，也不敢犯众怒，道：“多谢黄兄好意，就不用黄兄破费了，我们还想四处转转再，黄兄有事先忙去吧。”</p>
“王兄，反正住哪都是要住的，我们住在一起大家还能互相照应呢。”黄金良道。</p>
王之风正感为难，却听胡想容道：“顾帮主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住处，黄公子就不必操心了。”</p>
黄金良吃惊道：“原来王兄果然和顾家有渊缘啊，难怪，难怪。那就祝王兄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弟这就告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