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样说了,骆天只有暂时放下那颗意图成功的心,今天晚上鲁泰安的心情很不错,并不打算就此结束,他又拿来一块普通的白玉:“我现在再来给你演示一下鸡骨白的制作方法,这个是基本造玉方法,你先去装一碗冷水来。”</p>
骆天马上端来一碗冷水,看着鲁泰安把白玉伸进火中烤着,直到白玉烧得遍体发黑,几乎要烧透的时候,鲁泰安把玉取出来:“快泼冷水!”</p>
骆天利落地将冷水烧在发黑的白玉上,只听到一阵的嗤嗤声,一股青烟冒了出来,待玉冷却之后,骆天一看,整块玉就像烧透了的鸡骨头,“鸡骨白”应运而生了!</p>
真是神奇啊,原来沁色的种类这么多样,简直就是大开眼界,以前总听周伯斋说,却及不到今天亲眼看到这么震撼。</p>
“骆天,做玉的方法有很多种,现在因为材料有限,我不能给你一一演示,不过我会在这一个星期里将我所知道的所有方法详细地告诉你,就靠你自己慢慢领悟了,希望对你以后的鉴定生涯有帮助。”</p>
“多谢师傅。”</p>
“被人叫师傅的感觉还真不错。”鲁泰安说着哈哈大笑:“老周,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后生,又知事,又有天赋。”</p>
“不是我找回来的,是虹儿……”说到这里,周伯斋心里一阵酸痛,骆天又何尝不是。</p>
无意中挑起了老友的伤心事,鲁泰安有些手足无措,只有将手放在周伯斋肩上:“老周,想开一点。”</p>
老周点点头,妻女都走了,幸好还有一个骆天在,这骆天人也算真的不错了,替自己挑起奇芳斋的担子不说,隔三叉五地就陪自己喝茶品古玩,像这么有耐心的年轻人不多了,其实要说担心并不是没有的,人心隔肚皮,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好能否细水长流,这些都值得忧虑。</p>
毕竟是过来人,鲁泰安有心替老周寻个后路儿:“我看虹儿不在了,虽然说骆天愿意照顾你,可是你们之间毕竟没有明确的名份,我看倒不如让骆天认你做个干爹,这样照顾起来更得手,你这奇芳斋也更名正严顺地交给骆天了啊。”</p>
周伯斋很动心,骆天立刻跪到地上:“干爹!”</p>
这孩子这么有眼力见儿,周伯斋心里一暖:“好,好孩子,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爷俩了!”</p>
鲁泰安摆摆手:“咦,光这样子可不行,至少要摆上几桌,公布于世才行啊,这样才像那么一回事嘛!”</p>
“唉呀,你这个老头子事还真多,不要为难孩子了。”周伯斋简直拿这个鲁泰安没有办法。</p>
骆天却抢着说道:“师傅说得没错,这个是必须的,我明天就去安排,选个好日子。“</p>
“这……”周伯斋有些心疼骆天:“孩子,这些日子可累苦你了。”</p>
“不,有亲人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p>
是的,有家人了。</p>
骆天离开奇芳斋的时候,顺便带上了丁诚,这家伙看来还有一点志气,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只是要看恒心如何了,一周后见分晓吧。</p>
骆天把丁诚带到七天酒店,给他开了七天的房:“你就七天的时候,这七天你暂时住在酒店里,七天后你要是通过我的考验,我会给你租房子,让你在这个城市里呆下来。”</p>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五张百元钞票来:“这是你七天的生活费,我不是慈善家,省着点用吧。”</p>
丁诚也不会表达,嗯了一声,就拿着门卡上了楼,骆天急着回家,刚一走出酒店大门,一辆急疾而过的红色跑车差点把他掀到路边上,骆天最烦这种没有社会公德心的人群了,这个时候敢在马路上飙车的估计是富二代了,骆天冷哼一声,打算不与这人计较。</p>
偏偏那车倒退回来,紧跟着骆天的脚步,里面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嘿!”</p>
红色拉风的车里跳出来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式背心,水蓝色短裤的小美人来,居然是萧雪?不过她的确也是富二代了,和平时披散着的长卷发不同,今天的她把头发整齐地码在脑后,是一个利落的马尾,显露出和平时大不一样的干练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