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敌?”,李秋水一脸不信的神色』,道:“自我记事起,就从未见过有人是他的对手,如果非要算上一个……”,沉吟』道:“或许那个神秘的天缺首领能够抵挡一番,但无论是何种情况,师傅也不该被人逼』得万般无奈,只能逆行北冥啊!”
萧远山摇头道:“恩师的对头究竟是谁,又如何受伤至此,他老人家从没提过,我只知那段时日,他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除了偶尔传授我一些心法口诀,很少在停留,我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里埋头练功。更多好看的就上”
风萧萧微一皱眉,问道:“孤零零?难道你父母一直都没回来么?”
李秋水冷笑道:“天缺行事之处,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萧远山豁然而起,喝道:“是他们杀了我爹娘?”
“你会猜不到?”,风萧萧诧异问道。
萧远山目红泛起愤然之色』,红着眼睛道:“数日后,恩师带回了我爹娘的尸身,他们丧命于虎口,我……我……我早该想到,爹娘生于山林长于山林,终年打猎为生,怎会……怎会……”
风萧萧轻叹一声,道:“逍遥子前辈是怕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自不量力的跑去寻死……他待你不错。”
萧远山双拳紧握,身子不住颤抖,良久之后,突地颓然坐地,道:“不错。”
他目光愣直,发着痴呆。风萧萧和李秋水对视一眼,也不出言打扰,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日大雪封山,直到第二日拂晓恩师也没回转。这是从没有过的,往日恩师无论多晚,起码会回来看我一眼。我心惶急,以为师傅不要我了,于是顶着风雪跑去找他。刚出门不久。就看见前面有一个大雪坑,恩师他……恩师他就卧在里面。不论多大的雪花,都落不到他的身上。我上去又推又叫,他就像睡熟了一般,怎么都不理会我。”
着。虎目含泪,伸手抹去了珠光,低声道:“我想尽了法子,灌姜汤、喂草药』、泡热水,可是他的身子依旧一天一天冷,终于在第三日,彻底僵了……”
三人默默而坐,李秋水更是侧转了身子,不让人看清她的脸。
风萧萧开口道:“一切都明了了。逍遥子前辈就是为了对付那个神秘大敌,不惜远赴辽国崇山之,可不知为何身受重伤。但我想,那个敌人应该伤得他更重。”
李秋水冷声道:“这是自然。”
风萧萧心另有想法,认为未必,但自不会在此刻出,缓缓道:“逍遥子前辈动用了禁忌功法,已精血换内力。不可逆转,自知时日无多。定要在此之前诛杀此獠,所以才收下一名弟子,希望日后能将他的消息传回来……只可惜逍遥派不久之后便骤逢大敌,撤出了函谷关祖陵……”
李秋水忽然身形一闪,霎时远去。
以风萧萧的耳力,依然可以听见一丝丝极力克制的泣啼。
他知李秋水往日或哭或笑或喜或怒,大半都是有心为之,此时却是触动了真情,不愿让旁人看见。
过了片刻,李秋水慢慢走回,道:“我知道那人是谁。”
风萧萧心道:“自然是那个天缺首领了。而且这人八成晚死于逍遥子,否则哪会有后来的佛门围攻逍遥派,他们定是得到了确切消息,知道逍遥子已死,才有如此胆量。”
口却道:“李姑娘,当年天缺突然投庇于佛门四宗,其大有蹊跷,是不是因为他们的首领死了,群龙无首下,怕被贵派剿灭,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李秋水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知道仇人又如何?时过境迁,已经没法子报仇了。
风萧萧的眉毛』一扬,道:“巧了,我自大理而来,临行前见过了天龙寺的枯荣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