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齐追去,只怕难以跟上,如果分散去寻,又明知绝不是敌手,等若白白送死。
白世镜此时已经平复了心神,大义凛然道:“不如让我和单大侠先过去找找,乔……乔峰总归和我交情匪浅,料想不会突下杀手,无论如何我与他多年相交,总要试着……唉……看看能否让他……”
风萧萧心道:“这等模样倒像是起了杀心呐,言语中埋下了伏笔,到时再往乔峰身上一推,说其狂性大发云云,任谁也不会怀疑,而单正一死,也就无法继续追问于我,他和马夫人的情事自然不会暴露……这家伙可真是又坏又狠。”,忽地暗骂道:“娘的,我连这都想得到,岂不是比他更坏更狠?”
他这一愣神的功夫,白世镜和单正已经不顾众人的劝留,径直奔远了,一前一后的投入了林中。
风萧萧颇有些惋惜,虽然只短短一面,他对这个“铁面判官”的映象挺好,但两人实在没什么交情,而且众人本就对他不甚信任,又无真凭实据,他可没必要去自找麻烦,闹的得不偿失。
不久之后,林中突然一声暴喝:“乔帮主,你……”,然后一阵连续的气劲爆响。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呼声连连。
“爹!”,方才拦住风萧萧的那五人全是单正的儿子,此时担心父亲遇险,一同上马狂奔。
丐帮众人更是面无人色,一刻不停的紧追而去。
谭婆跳上马道:“我也去看看!”
谭公和赵钱孙自是无异议的跟去了。
风卷帘幕动,月照人初出。
一只纤纤素手从白轿中探出,轻轻招了招,一个脆脆的声音道:“你过来呀!”
风萧萧正似笑非笑的杵剑立在当下,闻言侧头,一指自己的鼻尖问道:“你叫我?”
马夫人整个儿的掀开帘幕,露出了面容。
眉清目秀,相貌颇美,尤其透着一股怯生生的小巧玲珑,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意,宝石般的眼睛闪动着隐隐媚意,尖尖的下巴微微点了点,小模样简直能将人的三魂七魄全都勾走。
风萧萧笑了笑,身不动,影不摇。
马夫人道:“放心吧,这二人是不会乱说话的。”
风萧萧瞧了瞧如木头般站立的两名轿夫,点头道:“我知道,否则你哪敢如此和我开口。”
马夫人的眸子亮了亮,轻笑道:“我也知道,你叫风萧萧,武功很高,既聪明又神气,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男子呢!”
风萧萧笑嘻嘻的道:“我却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马夫人居然不恼,一双大眼睛忽地水汪汪,好似就要滴出水来,眉梢眼角扑上了盎然的春意,声音变得甜媚发腻,道:“奴家只是个孀居的小寡妇,春夜自是寂寞孤单,总需要一个好男人来填补,风大爷,让奴家好好伺候你好不好?就像伺候我那死鬼丈夫一样。”
风萧萧要是个愣头青,看着这个柔媚似水的娇俏少妇,说着这种淫糜的私言,只怕立刻就把持不住了,亏得他也算身经百战,定力又高,淡淡笑道:“你和白世镜的那点破事与我何干,只要莫来招惹我,我自是懒得管。”
马夫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自从那日杏林中见了你,奴家就害病了,老是念着、想着,四处打听你的消息……”
风萧萧笑道:“那你也该知道我的匪号了!”
马夫人格格娇笑道:“你怎么不对奴家也居心险恶一番?”
风萧萧扬眉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何有这个外号?”
马夫人轻转媚目,摇了摇头。
风萧萧嘿嘿笑道:“因为我会一门邪法,一旦使出,不管让人做什么,那人都会照做无误,好比让一人脱得光不溜丢,昂头挺胸的走到最繁华的大城中,人最多的大街上,然后自己将自己慢慢勒死……越是美人,才越是赏心悦目呐!”
马夫人的面色越听越白,勉强笑道:“风大爷莫不是在说笑。”
风萧萧双目星亮,郑重道:“当然是在说笑,你可千万别当真呐!”
马夫人被他灼灼的目光盯住,几乎骇得魂不附体,低声求饶道:“奴家只是个柔弱女子,又失了当家的庇佑,成天在一群色胆包天的坏男人中间,不委屈自己的身子,怎会有什么活路……”
风萧萧直接摆手打断,道:“干我何事,莫来招惹我。”
马夫人面容一整,忽地冷若冰霜,凛然有不可犯之色,脆声缓缓道:“小女子定当谨记。”,玲珑的身子整个儿的缩回了轿中,只让人感觉天色都为之一黯。
风萧萧见状心下警醒,盘算道:“这女人的性子极为偏激,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去,又善伪装,心思倒也算得上聪敏,我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先弄死她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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