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给朝鲜王一点希翼,怕其投降建奴啊。”
吴甡躬身道。
甜枣不给是不成的。
朱慈烺想了想,这事很麻烦,关键是这个度。
‘最多派出水师标营驻防汉城,守住他们的都城足以了,至于野战破敌,收复江北,那是不用想了。’
朱慈烺拍板。
阁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是大明目下唯一帮衬朝鲜的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即使陛下答应全力助力朝鲜也是办不到的。
因为两洋水师主力都在南方,就是陛下答应发兵五万,船只呢。
现下大明和朝鲜只有走海路,没有大批海船怎么东渡援救朝鲜。
城南驿,崔哲坐在室内饮茶,心情还是久久没有平复。
他是海州崔家出身,妥妥的国中大族。
又在朝中做官多年,但是他这次西来还是被大明的富庶和庞大震惊。
只说京畿地区的人口稠密,市镇繁华就不是汉城可比的。
到了京师,这座雄城更是让他知道什么是中原风物。
只是他对于此番求援的结果没法预判,不知道大明是否会出兵救援。
如今朝鲜江北大部沦陷,关键是建奴盘桓不去,刮地三尺的抢掠,钱粮、丁口、牲畜全都不放过。
让朝鲜君臣痛惜不已,却是无可奈何,北部边军困守边城不敢出城野战。
南方诸道援军抵达了汉城左近,却是不敢北上决战。
于是朝鲜北方一片糜烂。
虽然北方只占朝鲜税赋的不足三成,但那也是不小的收益,何况国民蒙难,时间长了,动摇王室威严。
建奴之患解除还在大明啊。
从人来报,大明首辅孙传庭命其去文渊阁面见。
崔哲急忙起身,更衣,急匆匆的随人去往文渊阁。
孙传庭、吴甡、陈新甲在孙传庭宽敞之极的首辅公事房中见了这位朝鲜礼曹判书。
崔哲以藩属下官的礼节大礼参拜。
“诸位阁老,外臣此来带来了吾王的告急,数万蛮狄在江北肆虐,他们到处抢掠钱粮,就是人丁牲畜也不放过,所到之地尽皆化为白地,老人孩童被杀害抛弃,其暴虐罄竹难书,北方一片腥臊,朝鲜小国实在无力驱逐鞑虏,万望大明天子怜悯我朝鲜万民,出兵襄助,收复失陷的江北。”
崔哲一边说一边是涕泪横流。
有演戏的成份,毕竟他崔家是南方人,没有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