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见秀领命而去。
金鼓大作,李自成亲自擂鼓。
黑压压的流贼步军鼓噪着冲杀向东。
章镇赫则是冷静的观看着。
他没有命令骑军抢攻。
他清楚,如果现在骑军冲上,敌人可以立即变为防御,一个有骑军护佑的防御阵势,他五千骑军恐怕没法破开。
他在等。
相距七十步,官军大阵里第一排火铳手开火。
登时,第一排倒毙了很多流贼。
不过大部分的弹丸被木盾阻挡。
流贼们还是继续推进。
章镇赫明白,步阵火铳齐射没有达到预期,没法,他这里还没有制备行军炮,那才是对付这些木盾的大杀器。
现在他只能用火铳和冷兵器和流贼决战。
接着火铳兵接连齐射,将第一排第二排的流贼军卒过半击倒。
但是,流贼已经推进到不足五十步,他们的火铳手和弓箭手也开始还击。
双方前两排都有大批人员倒毙。
惨叫声连绵不绝,战事炽热起来。
章镇赫看到了麾下一些部将焦急的望向他。
章镇赫不为所动。
终于,双方的步军猛烈的撞击在一处,近身搏杀开始了。
章镇赫抽出了长刀,向西一指,他身边金鼓大作,登时盖住了很多嘈杂声。
接着,在步阵两翼的京营骑军鼓噪声大作,他们放马狂奔冲向了对面的流贼骑军。
李过立即号令部下迎战。
双方战马狂飙,很快接近到了几十步,双方用弓箭和火铳远程相互攻击着,李过当然有应对,很多流贼骑军手持木盾护住上身,让京营骑军的火力上海降到最低,而箭枝对京营军卒身上的半身甲杀伤力不足,只能伤而不死。
双方骑军损失不大,猛烈的撞击起来。
而三千营骑军的密集队形再次起到了决定胜负的作用。
很快,三千营骑军就凿穿了流贼军卒的队形。
李过虽然亲率亲军舍命拼杀,他知道他败不得,但是非是人力能阻拦。
流贼三千骑军损失大半,只是让京营骑军付出了数百骑的伤亡而已。
当双方的骑军冲杀过后,烟尘落下,任谁都看清了战事走向,京营官军骑军再次大胜。
李自成心情沉重。
他没想到骑军数量相差的不算悬殊,还是李过亲自统军,却是败的这么惨。
他还没来得及下令变攻势为守势,他麾下的步阵登时崩溃了。
他麾下的五万军,骨架还是从河南撤离的数千悍匪。
战力没说的,如今都是在这支大军中担负了各级头目。
问题是,这些人都经历了朱仙镇大战,京营三千营骑军的强悍战力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当时两万骑军被三千营骑军击败,然后三千营骑军直捣黄龙,破碎开流贼步军本阵,登时大败。
朱仙镇大败的原因就是三千营的大胜,而现在三千营再次大胜,从两翼威胁着步军本阵。
登时,一些头目带着自己的部下转身就跑。
他们不想留在这里最后被三千营骑军摧毁,朱仙镇大败中留下的步军几乎全军覆没,留下就是一个死。
当然逃离的是少部分。
但是影响太坏了,他们逃走,还在攻击官军本阵,或是就地防御的步卒们懵逼了,难道他们留下受死吗,他们现在明白后阵崩溃,他们也无法独存,这一仗败了。
登时,很多前方的流贼步卒也蜂拥的向后奔逃。
整个流贼大军阵势完全崩溃,如雪崩般溃散向西。
李自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接受不能。
左右亲将拉着他的战马转身就跑。
流贼数万人不管不顾,没有相互掩护的逃亡。
章镇赫所部骑步军万余人就是从三面驱赶追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