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大人,此事,是否该,咳咳,查处首犯,不要牵连太多,”
见面寒暄后,邱祖德提出了异议。
堵胤锡笑笑,他知道这位的心里,那就是不要闹得太大了,否则山东方面王永吉和邱祖德脸上都不好看。
虽然抄关、厘金局是户部直属的,但是那些豪商等都是当地的吧,内外勾结犯下大案,地方上查勘不严的罪名是肯定的。
“王大人,此番不是本官不给颜面,实在是难为,须知此番是有锦衣卫随同办案的,本官哪敢欺瞒啊,”
堵胤锡发现锦衣卫真是个好挡箭牌,万事推到他们身上就行,反正他们恶名在外,谁人不怕。
邱祖德一脸的苦相,锦衣卫办差,真是招惹不起啊。
他还真没法打点,如果和锦衣卫东厂什么的扯上干系,被士林的人知道了,他的名声也就完了,仕途尽毁,所以只能看着锦衣卫办差,这事看来阻挡不来了。
“禀大人,鲁王府管事钱毓求见,”
一个军卒进来禀报。
堵胤锡撇撇嘴,终于来了。
“堵大人,下官暂且告退,”
听到王府来人,邱祖德就想避开了事。
“无妨,邱大人也非外人,让他进来吧,”
邱祖德倒也没有立即走开,他以为堵胤锡让他留下是为了避嫌,有个见证。
实在是有时候身不由己,不见王府来人吧,得罪王爷,见了吧,就怕被人攻讦擅自和诸王结交。
因此堵胤锡有这个心思倒也平常。
一个大腹便便,身穿锦缎,头戴六角帽,佩戴相当清透玉佩的人走进来。
此人脸上矜持的笑着,气势颇为不凡。
如果人不说,还以为哪里来的富商。
“小的鲁王府商事总管钱毓拜见堵大人,”
“你来此处何事啊,”
堵胤锡淡淡道。
钱毓一怔,以往官员看到他,大约是看座上茶,寒暄几句,反正事情成不成,不愿得罪是真的。
但是这位堵胤锡却是没这个说道,什么茶点一概皆无,口气也是极为冷淡。
“大人,小的此来是代表我家王爷之意,临清这几日来颇为的不靖,听说曹家等几处商号都惹了官司,他们的商号都有我家王爷的股子,因此我家王爷想让大人能否高抬贵手,毕竟这也是王爷的产业,”
钱毓也是口气有点硬,他自以为身子骨扎实,鲁王在后面撑腰呢。
别看官员不愿和藩王交结,但是得罪也是不愿意的,否则被攻讦后,可能丢了官位。
“呵呵,鲁王的股子,本官有些奇怪啊,这么多商号都有王爷的股子,难道他们都是双手奉上的,孝敬王爷的,还是另有隐情啊,”
堵胤锡冷笑着。
一旁的邱祖德这个惶恐,特麽的他以为是个平常事,结果这里面牵扯了临清大案,双方这是在较劲,他怎么白痴的没有走人呢。
“哪里有隐情,都是这些小民孝敬王爷的,王爷可是拿着真金白银购入的股子,契约都在,绝没有欺压之事,”
钱毓辩驳。
‘哦,曹家身家百万,商号是临清第一家,商号遍及山东甚至北到天津卫,王爷一千两银子购入其一成股子,啧,本官对生意不甚明了,却也感到此事真是天大收益,一千两占据了十万两的股子,而且每年还有不菲的收益,啧,本官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