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王国第一个贵族,而且直接给予的,还是伯爵这样的高级爵位,这证明了戴恩的决心。
而在王国高层的授意之下,帕兰中将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辛德莱尔王国万分的欣赏帕萝特伯爵身上所具备的美好品质,将会全力支持女伯爵登上大公的宝座。同时,帕兰也明里暗里说过艾克拉伯爵不是一个合适的君主,他若成为弗洛伦萨公国的大公的话,会为这个刚刚恢复何平没有多久的国家,再度带来灾难。
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威胁了。
什么叫‘再度带来灾难’?话虽然没有那么直白,但这意思,相信很多人都听得懂如果艾克拉真的成为弗洛伦萨大公的话,那么辛德莱尔王国不介意用自己的军事力量,告诉世界上所有的人,在弗洛伦萨,到底是谁说了算。
在帕兰的表态之下,不少人怂了。
弗洛伦萨公国,可真的经不起再一次的战争了。
上一次战争之中,弗洛伦萨就丢了一个公牛领,无条件投降的耻辱,现在还弥漫在这个国度里。让他们再迎接一次辛德莱尔人的怒火?
没多少人愿意。
于是,本来一些游荡在中间的墙头草,选择了退缩。
艾克拉不会坐以待毙的。暗地里,他做出了不少的动作。
比如说,塔伦斯的码头工人暴动、紫荆花周边的几个农庄的联合暴动,甚至包括了原萨德伯爵所拥有的领地冷杉领,也发生了锯木厂工人暴动。
这些暴动,暂时,黑手学院并没有查出什么跟艾克拉伯爵有关的直接证据,这位大公之子,做事多少还是有一些水平的,想要抓住他的尾巴,没有那么容易。
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实并不需要证据。
从动机上分析,这些暴动表面上抗议辛德莱尔对弗洛伦萨的统治,或者是为自身的团体,争取更多的福利待遇,但实际上,没人会相信这背后跟一些幕后推手没有关系。
尽管,暂时黑手学院查到的幕后推手,都是一些小贵族或者是一些商人,但是,王国的外事部门、黑手学院,以及帕兰中将,都基本上把艾克拉伯爵,认定为推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没人管这其中艾克拉伯爵是不是有冤枉的地方,在辛德莱尔的角度来看,只要我们认定了,那么,你就是有罪的。
帕兰迅速出击,在三天的时间之内,将紫荆花之城周边、塔伦斯港、以及冷杉领的叛乱,全部给镇压了下来,杀了两百多个人,收押了上千人,等待审判。
同时,在对于弗洛伦萨大公的继承权竞争得最激烈的时候,黑手学院编织了一堆罪名,就等着给艾克拉伯爵塞上去了。
将暴动的问题解决之后,帕兰就开始在筹划一次对艾克拉伯爵的突袭行动。
这位伯爵就居住在紫荆花之城自己的府邸之中,那是个守卫森严的地方。
这位大公之子,显然并没有什么安全感。除却专属于他自己的近百名亲卫之外,神圣同盟驻扎在紫荆花之城的部队,也派出了上百人的精锐,驻扎在他的府邸之中。
帕兰要动手,就得好好精心谋划一番。不然,行动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那有着两百人驻守的一块府邸,想要快速拿下,至少要投入上千人的兵力。而一旦真的把场面弄得那么大的话,神圣同盟驻扎在紫荆花之城的军队恐怕也会参合进来,那样局势就会变得很复杂。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帕兰决定,要以一个‘公国继承人集会’的名义,将所有对大公的位子有继承权的人,集合到紫荆花之城的广场上。
名义上,这应该是一次继承人与他们未来的臣民之间的一次亲密接触,但实际上,帕兰策划了一系列的行动,就等着那时,艾克拉离开府邸之后,进行一次突然袭击,将这个家伙给逮捕。
后续对于艾克拉的处理办法,就跟帕兰没什么关系了,王国的外事部将会接手这件事。他只需要抓住艾克拉,并且别让他死了,就可以了。
事情一开始,跟帕兰的计划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他这位中将,在紫荆花之城具有的影响力是非常巨大的,整个国家内,九成以上的军事力量都掌握在他的指挥之下,没人敢不听话。
弗洛伦萨大公的三个孩子艾克拉伯爵、帕萝特女伯爵,以及另外一个没什么人关注的女儿,还有大公的几个侄子、侄女,全部到场。
虽然人很多,但本质上,这场继承权的争夺,仅限在艾克拉和帕萝特的身上,其他人,不过是来当个背景板,打个酱油而已。
集会很快就开始了,几位继承人为来临的民众发放了一些食物、点心,然后站在高台上,向着各自的宣传者进行宣讲。
一切都跟一场普通的争取国民支持的集会、公开演讲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在广场周边的几个街角,出现了大量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将整个广场给包围了起来为止。
不知所以然的民众们万分的惊慌,不知所措的待在原地。那些第六军团的士兵们也没有上来就动粗,分出几个小队,将民众‘保护’住。而其他的人手,则开始向广场中央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而去。
艾克拉身边有着二三十名亲兵,在周边的辛德莱尔军队出现之后,就非常紧张的将伯爵大人保护了起来。
他们甚至尝试过的想要将旁边的帕萝特给先抓起来,但是,在帕萝特那边,显然是提前有准备的。两个小队的彪悍士兵,都是由第六军团里那些从战场杀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组成的。在被砍死了三四个人之后,艾克拉的手下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们不动,那些保护着女伯爵的卫兵也不打算多动反正,在外面围着广场的第六军团的士兵,保守估计也有一千人,艾克拉伯爵插翅也难飞了。
但这位公爵之子显然并不愿意束手就擒,他似乎对现在的情况也做过预案。
只见,他身边的一个扈从,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卷轴。
那显然是一个施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