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借着难得的时间,我给赵海鹏搭了一把下手,帮他做了一回“攒菜”。
老赵出手,上来变要了一块北豆腐,切成“双发吉祥片”备用,随后又加盐,蛋汁,煨料,孜然,芥油等腌制。
再之后,老赵开火,以麻油把腌制好的豆腐放油锅煎炸,来回三滚三番,直到色泽金黄,便顷刻捞出。
再之后,赵海鹏猛然开大了火头,换油,加姜米、葱米翻炒,随后下高汤、盐、淀粉,最后加一块肥肉和海米提味,做出了一锅料汤。
当那一锅头汤熬制成半浓胶状时,赵海鹏把炸成金黄色的豆腐立刻放进汤锅中烹饪。只来了一个“掂锅”,便将十六块豆腐前后两面都均匀的涂满了浓厚鲜香的汤汁。
在之后,老赵把热气腾腾的豆腐拿出锅子来,放进我早已为他备好的白瓷平盘里。
不多不少,十六块豆腐被赵海鹏整齐的码放成一个“圆环”,正好覆盖在圆盘中,白金镶嵌。
在之后,老赵随手拿起一个胡萝卜,切下半个,劈刀挑花,只用了十五秒不到,便把半个萝卜变成了一朵橘红色的玫瑰。
老赵把玫瑰放在豆腐块的正中,随后冲我正式道:“锅塌豆腐,端上去让大家尝尝吧!”
老赵吩咐完,我自己定然不敢独尝,故而立刻端着豆腐,跑到楼上,放在水荷和阿四面前道:“今天的主菜来了哈!尝尝咱赵哥制作的塌锅豆腐。”
虽然我才疏学浅,不过也很清楚,这塌锅菜,那是鲁菜系中的独门绝学,地域性极强,旁的菜系极少见到,赵水荷这样的白案厨子更是闻所未闻。
也因此,水荷看见那金黄色还挂着胡萝卜花的豆腐,也是好奇的很,她满脸不解中又是瞅又是闻的,活脱脱像一只小狗。
我看着她想动又有点无从下手的意思,用筷子打了她脑袋一下道:“瞅什么呢?动筷子呀!”
说完话,这水丫头冲我做了一个挑衅的鬼脸,然后夹起一筷子豆腐来,放进嘴中,细细的品位着。
在水荷品吃的时候,我和阿四也没闲着,两个人同时动了筷子,把那赵海鹏制作的踏锅豆腐,放进了嘴里。
然后,大家顾不上说话了,只把一块块豆腐夹进嘴里,不停的吃着。
赵海鹏的踏锅豆腐吃在嘴里包裹着一层硬壳,要破的时候,里边浸透着盐分和蛋液的豆腐“碰”的一声弹了出来,而随着那些豆腐的“释放”,整个口腔中都弥撒中和开豆腐和鲜汤汁搅拌的香味,妙不可言。
毫不夸张的说,这豆腐,是我近一年多来吃过的最好的豆腐,甚至我敢断言,金巧雅的豆腐,也不如老赵的好。
既然妙不可言,那我们还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一个个低头不停的吃着,唯恐错过了这道菜最佳的品尝时机。
在之后,因为我们仨吃的太快,故而当赵海鹏走上来看见我们的时候,他的塌锅豆腐已经见底了。
眼看着一块都没有给他留,这阿四有点不好意思的对赵海鹏说道:“对不起赵哥,您做的这个菜太好吃了,我们一不小心就全咪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