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将决定他对李昂的态度。
鉴于李昂身世的特殊性,王忠嗣决定派人入京,尽可能把情况弄清楚再说。
另一方面,从种种迹象看来,李昂似乎和吐蕃确实存在那些联系,这一点更需要尽快查清楚。
但不管怎么样,这次李昂再立新功,却不能不赏,否则军中将士难免会说他赏罚不公,他也是初到陇右,如果给陇右将士留下个赏罚不公的印象,今后这兵就难带了。
给李昂什么样的赏赐,才适合呢?
董延光回到府中,依旧是满腔怒火难平,院子里的荷花缸被他一脚踢烂,水流满地,身边的亲兵噤若寒蝉,惶恐不安。
上次李昂题诗道旁,如果说还是含沙射影的侮辱的话,这次可是当着万千士兵和鄯州百姓的面,肆意讥讽。
作为李昂的上司,这口气董延光如何能咽得下去。
他越想越气,气得虬须俱张,青筋直暴地咬牙切齿吼道:“李昂!你是自己找死!”
他身边的牙将安兆明一边让人备马,一边劝道:“将军,那李昂仗着侥幸立了点战功,确实嚣张,不过他只是个小小的兵曹参军,将军要弄死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没有以后!本使现在就在弄死他!”董延光怒不可遏,凶戾的神情,似是恨不能将李昂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此时,早已等候在侧厅里的赵上益迎出来,拜道:“见过董副使!”
“你来得正好!李昂这厮已然活得不耐烦了,不让他见识一下,他是不知我董延光的手段!……”董延光怒气冲冲地发泄了一番,却仍然顾忌脸面没有直说李昂是如何让他下不来台。
赵上益双眼略一眯,收敛了眼中的冷笑暗道“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对董延光抱拳说道:“董副使,有句话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诚然不假。但值得注意的是,不可光能屈,更要有伸才行。有时候,当伸不伸,难免会适得其反;
比如这次,董副使身为陇右副节度使兼关西兵马使,是李昂的上司。李昂如此当众侮辱董副使,你若是就这样忍了,今后在陇右军中,还有何威信可言?
某读书不多,但也听说过,霍去病一怒之下曾射死李敢,飞将军李广得志之时也曾处死侮辱过他的霸陵尉。大丈夫行事,岂不都如此吗?若是一味地屈忍,试问霍去病和李广还能威震古今吗?”
董延光本就满腔怒火难耐,听了赵上益的话,感觉真是太对了,想到在城外被李昂当众侮辱的情景,还说什么威信,就连那些都敢对他嘘声一片,躲在人群里侮辱他了。
如果再不收拾李昂,以后在这陇右军中,谁还会听令于自己?还有何脸面在鄯州城呆下去?
董延光那黑色的虬须根根如钢针,他狠狠了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直奔李昂住处而去。
董延光作战勇猛,却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心里越烧越旺的怒火,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恨不得立即冲到李昂面前,一刀将他劈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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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