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不是自己所能到之地,空想也只能是徒添伤感,我将自已拉回到了现实中。
午饭后,我也像其他同学一样,趴在课桌上小憩,不料却一下子进入了梦乡,或许是太累了,这些天我总是游荡于失落、同情和愤懑之中。
舍友那糟心的事会偶尔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虽没掀起惊涛骇浪,可也让我的心境久久不能平静。半梦半醒之间,我突然全身一颤,从梦中惊醒,桌子上的书本被我推开直接掉到了地上,发出“吧嗒”一声。我被自己的神经性颤抖给吓醒了,我的心怦怦的跳着,周围的同学三三两两的都已经被我的声响给吵醒,她们极不情愿的在我的内疚赔笑中又重新趴回到了课桌上。
我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时间已经到了13:35,我已经不愿再入睡,我不想再一次把自己吓醒,是那个有些熟悉的画面:我躺在手术台上,身体被打了麻醉剂,有些地方已经失去了知觉,慢慢的,全身似乎都失去了知觉,我的眼睛合上了,耳畔还有一些金属摩擦的声音,是手术刀吧。
为什么又做这样的梦呢?或者说,那并不是梦,倒像是迷糊中看到的……过去。那个人是我,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并不是基于我的这双眼,而是看到她我就毫不怀疑她是我,只是,那不是这一世……
“我是不是疯了?”我摇晃着脑袋,打断了自已继续想下去的念头,“幻觉,应该是幻觉吧?”
我拣起了书本,再提着步子,悄悄的走出了教室,到了储物间把自己的化妆箱给提了出来。
我的心情全然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噩梦”给搅乱了,我回想着梦里那可怕的一幕,那是一个婴儿的凄厉叫声,血淋淋的她还不成形……那是张银两的孩子吧?我一定是没休息好,神经衰弱才会出现这种凌乱的感觉的……她好像在向我索魂。
难以置信,我联想起了陪张银两去黑诊所干的那些事。那条未出世的小生命,是在向我索魂吗?是在怪我陪着她的妈妈去了医院做了人工流产吗?
越想我的心跳的越发的厉害,这时的我只觉得后背发凉,汗毛直竖,突然我的肩膀上“叭”的一声巨响,这可把我吓得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