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弥漫在浴室里,让墙面上的那面镜子变得模糊。他伸手在镜面上扫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些疲态,这时,他突然发现脖子上少了什么,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很快,他就把浴室里的每个角落都查看了一遍,但似乎无果,他围上了浴巾后就匆忙的走出了浴室,开始在整个房间里一寸一寸地查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后他失望的坐在石桌前,不经意间的一瞥,那只褪色的纸盒让他记起了什么,他的神色瞬间变得轻松起来,随之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后才打开它,纸盒里装着的是一条项链。项链上的吊坠极其普通,看起来似乎还很廉价,坠子也像纸盒一样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但它显得有光泽,分明是主人经常戴在身上被磨成这样的。
他拿着那条项链看着吊坠出神,即使吊坠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可嵌刻在上面的“靳莫茴”三个字依然清晰,任岁月流逝,它始终如一。而亲手在吊坠上刻下“靳莫茴”三个字的人却不知在何处。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把那条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后就去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我说,你一直关心的那个女孩现在又换地方了,她已经不在那家工厂上班了。”
“去哪了?”房间主人问得有些急切,却故意压制着自己的语气。这让电话那头的人不免戏谑起来:“你要是喜欢人家就直截了当的去向她表白嘛,要不让大炮哥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哎呀,男人嘛,我懂的,你又何必这样日思夜想的折磨自己折磨我呢?万一哪一天她冷不丁地嫁人了,我说你后不后悔啊?”
“她去哪了?”房间主人依旧正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