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少爷你肩膀上没有伤痕?”阿尔弗雷德诧异地问道,“怎么会呢?那么大一块明显的烧伤去哪儿了?”
“呃……这……”奥利佛冷汗直流,然而却实在想不出任何借口。
“难道说……”阿尔弗雷德惊恐地一步步后退,“你……你……你不是……”
“不,等等!听我说!”奥利佛大喊,无论如何现在必须稳住这老头。
“你是个骗……”阿尔弗雷德猛地停住身子,双目圆瞪,身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早就提醒过你要小心谨慎,”雷札德缓缓地从老头身后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但是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粗心,你居然当着这个看着罗宾长大的人面前洗澡?”
“我没有!”奥利佛争辩道,“他突然闯进来的,我能怎么办?”
“想起家人,所以精神放松了吧?”雷札德淡淡地说,“好在这是个容易纠正的错误,这个老头是证明你身份最有力的证人,但也是最有可能发现你问题的人。而他既然已经起到了作用,那么死掉正好,省得夜长梦多。可是如果你想报仇,最好不要再出现这样的失误。”
“……是我的错,我的确应该更加小心,”奥利佛沉声说,“但这个要怎么处理?”
“我来处理,”雷札德说,“明天早上你就说他心情过于激动暴病而亡好了,尸体方面不会有破绽的。不过他的后事你要料理好,不能再留下隐患。”
“明白,”奥利佛点了点头,“他的女儿女婿那里我会亲自登门送一笔抚恤金的,说起来我应该表现出很悲痛吗?”
“不,适当地表现遗憾和惋惜就行了,”雷札德回答,“贵族子弟为仆人而悲痛,那会显得很做作。”
“适当的遗憾和惋惜……”奥利佛沉吟着,似乎在把握尺度,“……好,我知道了。”
“那么我先走了,”雷札德转过身说,“自己当心点。”
“请等一下,卡莱斯大人,”奥利佛说,“您还忘了一件事吧?”
“哦?什么?”雷札德回头问道。
“我是罗宾·格里埃罗,”奥利佛指着自己的肩膀说,“我应当具备那个人应有的一切特征,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