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杰克佛里德突然说,“……你觉得雷札德是个什么样的人?”</p>
“呃?”卡梅隆一怔,想了想说,“这小子行事狂妄,胆大包天,偏偏心思慎密,其奸似鬼,实在是个难缠的疯子。”</p>
“疯子?哼哼哼,”杰克佛里德低声笑了起来,“多少也有点贴切,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的人。”</p>
“陛下似乎另有所指?”卡梅隆问道。</p>
“所谓的疯子,最大的特点是不能以常理来测度,你永远无法知道一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杰克佛里德说,“一般的疯子也就仅此而已了,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不过雷札德,并不是个一般的疯子。”</p>
“陛下说得是,”卡梅隆点点头,“这小子头脑不是不清楚,还狡诈地很,偏偏作风疯狂,每每出人意料,的确是让人头疼。”</p>
“长期以来,我都没有在猜测他人动向的事情上失误过,”杰克佛里德站了起来,“我的方法很简单,一个人只要不是疯子,那他的所作所为必然符合他的利益,这样就最很容易判断了,尤其是越聪明的人越有效,因为聪明的人虽然懂得伪装,但归根究底他必定会最大限度的实现自己的利益,绝无例外。”</p>
“陛下高见。”卡梅隆点头称是。</p>
“可是在雷札德身上,我却连续失误了两次,”杰克佛里德苦笑起来,“所以我才说,他简直是个疯子。”</p>
“陛下的意思莫非是……”卡梅隆思索道,“……我们之所以在雷札德面前如此被动,是因为这小子做事并不符合自己的利益?”</p>
“只有这一个解释而已,”杰克佛理地说,“灭掉吉普森满门,毁掉泰拉格伯爵府,击杀圣殿骑士,乃至于现在陷害审判者,这家伙做了一件有一件耸人听闻的大事,可是这些事情又有哪一件真正符合他的利益了?至少我想不出,他从中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只得到了危机。”</p>
“这……”卡梅隆沉吟半晌说,“……似乎的确是这样。”</p>
“如果我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他的这些事情我一件也不会去做,因为这在我看来都是无谋的表现,”杰克佛里德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猜不透他的行为模式。”</p>
“可是我们却偏偏被他这种无谋的行为搞的如此被动,”卡梅隆说,“这到底是为什么?”</p>
“以前我没有想明白,但是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杰克佛里德缓缓地说,“他行事不是没有原则,但是和常见的利益最大化原则并不一样,他选择的全部都是能让对手最不好过的做法,说得通俗点,损人不利己。”</p>
“这……”卡梅隆半晌无语,“……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他是铁了心的要报仇吗?完全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了?”</p>
“可能是这样,”杰克佛里德说,“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他有绝对的自信,相信自己不会死。”</p>
“凭什么?”卡梅隆恼怒地说,“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这根本毫无理由!”</p>
“有理由的,”杰克佛里德低沉地说,“至少他到现在经历了好几次在所有人看来也是必死的局面,但是他都没有死就是个事实。”</p>
----------------------------------------------------------------------------------------------------</p>
当里卡尔多再次看到雷札德的时候,发现这个法师神情无比疲惫,身上更是布满了伤痕,看上去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战似的。</p>
“兽神在上,你到底在干什么见鬼的事情?”里卡尔多有些骇异,“和谁打上了?对方什么来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