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莽家是一栋单独的别墅,白墙绿瓦,灯红酒绿,虽不在闹市区,但也算人来人往。
徐莽家大门口坐着一个秃顶老兔,脸上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他看到刘一风等人出现,便抬起头来,朝刘一风和善一笑:
“哟,呢唔系山猪大佬呀?咩风将你吹嚟呀?”
他将报纸一收,殷勤地站了起来:
“稀客稀客,唔知你记唔记得我,我系徐莽佢二叔公,你入去先坐坐,我去畀你沟杯茶呀?”
“泡你老母!”
刘一风怒气冲冲地挥着关刀冲了上去,那柄关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明显的无色纹路,带着惊人的气势,猛地砍到了那秃顶老兔的胸口,一下子便将秃顶老兔的胸口划出了一个骇人的裂口。
“你,你做咩!?点解……系唔系有咩误会?”
秃顶老兔艰难地避让,但没能避开刘一风手中关刀那锋锐的刀口,大蓬的鲜血井喷般涌了出来,他心知必死,却依旧不敢得罪这位东兴社当红的大佬,
尽管心中带着悲愤,他却也只能无奈地询问自己被杀的理由。
“点解?等你落地狱同徐莽见面,问徐莽去!”
刘一风满身地煞气,又一刀将徐莽的二叔公劈成了两半,随后震声道:
“将屋头屋落全部畀我包围起,一个都唔许放出去!今日我要杀个血流成河!”
“是!!!”
跟在他身后的一大票兔子齐声应是,随后齐刷刷分散,将整栋围了起来。
“大小姐,请你同喺我身后,睇我手刃杀人凶手!”
他又望着云凡怀中的安夏,诚恳地说道。
“……”
云凡安夏无言以对。
“豁牙佬,你喺地下好好睇,兄弟我……今日同你报仇呀!”
刘一风手握着关刀,脚步沉重,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这栋别墅的大门。
别墅之中,几名安保模样的兔子拦在刘一风面前,其中一名则连滚带爬地朝着别墅之上冲去,显然失去通风报信了。
不过刘一风也不在意,这栋别墅已经被围了起来,徐莽已是插翅难飞,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杀。
“停低!唔好再前进啦,如果唔系,我哋就喐手啦!”
那几名安保模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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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排楼的楼梯有些年久失修,而且也着实有些狭窄,但刘一风那么长的关刀,走楼梯却走得如行云流水,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
他们一路走上了二楼,转过楼梯,刘一风的身躯却停住不动。
云凡走在他的身后,顺着刘一风的目光望去,只见一间充满了老旧气息却带着异样温馨的客厅,此刻已经一副乱七八糟的模样,到处都是散乱的杂物,还有被破坏得仿佛残尸般的家具上被利器割破的痕迹。
客厅的正中央,一团血迹触目惊心。
“豁……豁牙佬,你有无事?豁牙佬,你系边度!?”
刘一风十分慌乱,急急忙忙冲进客厅,绕过玄关,冲进门厅旁的房间,随后一声充满着悲愤和痛苦的喊声便从房间里穿了出来。
“豁牙佬!!!你死得好惨啊!系边个狗养嘅扑街,杀咗我兄弟豁牙佬?
“扑街反骨仔!企出嚟呀!我要杀咗你!畜生不如,豁牙佬已经要退休了,已经唔管事喇,佢冇得罪过咩人,混账,混账!混账啊!!!”
云凡带着安夏绕过玄关,朝那间房望去,只见刘一风正抱着一只老迈的兔子痛哭失声,声嘶力竭地咒骂着那个杀了老兔子的兔子。
那个老迈的兔子静静地倚靠在一张书桌旁,已经失去了生息,他胸口插着一柄亮堂堂的刀,刀上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