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和袁罡两个非常神往,也不知和家里如何起了冲突,竟在某个夜里跑到元无极这里说是要离家出走,寻求帮助。
好朋友有这样的爱好必然是要给予支持的,所以九儿和崔缳柔在假山中攒了半年五十多两碎银子就被两人用一张黄表纸的借条借走了。
至于怎么知道的,两个小丫头偷偷数钱的时候被三个无良少年看见了呗。
第二天又见不得两个丫头哭的那个凄惨,只好叫连才去账上支了六十两,这才哄住了两个丫头的眼泪。
小小年纪,就这般小气,以后肯定是个守财的婆姨。
看着两个丫头捧着银子叽叽喳喳出去重找藏银的地点,元无极在心里盘算自己这笔账好像怎么也不划算。
“我来叫你一个游戏。”
招手叫李智到跟前,小小年纪,总装深沉是不行的。
果然,一提到做游戏李智眼里都有光了,因为这位王爷和自己玩游戏有个约定,每次游戏输了就会放归自己的两位家人,而且他还逢赌必输,现在山上的院子就剩下爷爷和父亲了。
第一次赢的时候李智就想让爷爷回去,可爷爷总是把机会让给别人,父亲是长子,只得留下来照料爷爷。
现在李家就剩爷爷和父亲还没回去了,如果他再赢一次,爷爷和父亲便都能回去了。
机会来了,李智不由瞪大眼睛看着元无极。
元无极心里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张开手,说:“这个代表包袱。”
握住拳头:“这个代表锤子。”
伸出两根手指:“这个代表剪刀。”
“游戏的名字叫尺子剪刀布,咱们同时出手,各自出一个手势,包袱赢锤子,锤子赢剪刀,剪刀赢包袱,明白了没有?”
李智先自己比划了一会儿,点点头。
“三局两胜!”
果不其然,元无极又输了。
“你去接你爷爷和父亲一起回去吧,不过临走我给你讲个关于这个游戏的故事吧。”
“说是有一对父子碰到了一个吃人的恶魔,这个恶魔说:我这次只吃一人,你们两个玩锤子剪刀布,谁赢了可以活命,输的那个今天就是我的晚餐。”
“父亲悄悄对儿子说:一会儿咱们都出布。”
“结果是父亲出了锤子,而儿子出了剪刀。”
元无极笑着对李智说:“记得给你爷爷说,这次是你救了你们一家,若是有下次,赌的就不是你和我了。”
看着李智兴高采烈地往山上跑去,后面传来悠悠地叹息:“哎,傻瓜啊!”
元无极回头看着眯着眼的程景逸。
“跟着你混,最起码不用自己点灯啊。”
呸!!
秋天的夜晚星空显得格外空旷,行宫屋檐边紧靠着一颗粗壮的梧桐树,树叶已经掉落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了,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孤寂。
铁十六背贴着梧桐树干坐在屋脊上,,手里拿着一只酒葫芦。
酒是元无极重新勾兑以后的蒸馏酒,虽然因为酒的事情,主上用了家法,不过看到殿下一身的伤痕,瞪着眼找自家女儿去了,以后就好像忘了这事。
这种酒经过殿下勾兑后很受军中士卒的喜欢,不像米酒,酸酸甜甜,就像喝凉水一样,一点劲都没有。
不像这酒,味道浓烈,入喉更像刀子直入愁肠,更能激起军人的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