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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珪大哥,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崔钰之意?”皇甫岑眉头不展,拽过一旁的公孙瓒低声问道。</p>
“哼!”公孙瓒鄙夷一声,沉声道:“崔钰之意,我焉能不知,只是崔巨业此人太过歹毒,当着众人的面都敢使诈,今天要是不堕了他的威风,今后的涿县哪还会有咱们的好日子过。”</p>
“可是崔家”皇甫岑踟蹰道。</p>
“放心吧,老二,崔家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兄长我的家世名望虽然不高,但是崔家也要掂量掂量在北地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谈及辽西令支公孙氏,公孙瓒虽然有些隐痛,但还颇有一些自豪之感。</p>
皇甫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崔家想要对你动手,尚需忌惮辽西令支公孙氏,可是自己呢?谁又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p>
寥寥数语过后,身旁几人又陷入方才的兴奋之中。</p>
“大师兄,二师兄。”一阵呼唤,唤醒沉浸喜悦中的几人。</p>
“老二,好像是刘德然。”公孙瓒道。</p>
“嗯。”皇甫岑点点头,看刘德然气喘吁吁,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念想油然而生,难道是刘备出了什么事情?</p>
赶紧上前,抓住刘德然的手,担忧道:“刘备有事?”心中却同时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什么意外。</p>
“不是,不是。”刘德然喘着粗气,摇摇头否定道:“师父让我找你们回去。”</p>
“呃。”几人一怔,俱是不明所以,难道是说自己同崔巨业赛马一事老师卢植知道了?不可能啊,这才刚刚比完赛,消息再快也不会这么快就知道啊?</p>
“没说什么事?”公孙瓒眉头一皱,心中生出一丝不好的念儿想。</p>
“没。”刘德然木讷的摇摇头。</p>
“走。”皇甫岑低着头率先牵着那匹白马往回走。</p>
公孙瓒回身看了看几人一眼,也不言语,跟着皇甫岑离去。</p>
刘德然悄悄地跟在皇甫岑的身后,紧紧地拽住皇甫岑的衣袖,低喃道:“二师兄,刘备让我跟你说一声。”</p>
“说什么?”</p>
“他觉得错怪二师兄了。”</p>
“哦。”皇甫岑不以为意,昨天的事情自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刘备真要是紧紧因为那点事情就忌恨上自己,自己还真就看错人了。</p>
“哼!”公孙瓒嘴角不屑道:“他怎么不亲自来跟老二说,今天这事儿要不是老二功夫好,恐怕就遭了崔巨业的毒手了。”当然公孙瓒不知道昨日皇甫岑去看刘备之事,还以为刘德然说的是同崔巨业的恩怨呢?</p>
刘德然见公孙瓒不悦,也不多言,知趣的低下头,不语。</p>
皇甫岑摇摇头,公孙瓒的脾气太过暴躁,身旁的师兄弟们大多数都怕公孙瓒。缓和气氛道:“伯珪大哥,这白马该赠予我了吧?”</p>
“呵。”公孙瓒一笑,知晓皇甫岑一向是个和事老,点点头,收敛一下自己的爆脾气,笑道:“老二,这白马已老,服役的年龄也快到期限了。你要是真喜欢,哥哥这就命人回辽西把我那匹汗血宝马拿来,赠与兄弟。”</p>
“呵呵。小弟怎敢夺兄弟之爱,我也不上战场,这匹白马甚对我脾气,方才的心有灵犀,要不是它能听懂我的指令,马失前蹄也不是哪匹马能做的来的。”</p>
公孙瓒闻言点了点头,皇甫岑此言倒是当真,疑声问道:“老二,为兄当真要问问你,你是怎么办到马失前蹄却又不慌乱的跌下马来?”</p>
皇甫岑隐晦的一笑,并不搭言,直指前方,凝声问道:“咦?怎么会有牛车在那里?”</p>
几人一行,已到卢植草庐。却见草庐外有一匹牛车停在那里。平常这里是没有牛车的,看样子真是有人来了。公孙瓒的思绪也被皇甫岑引到牛车上。</p>
皇甫岑把白马拴好,同身旁的几人一同走进卢植的草堂。卢植不迂腐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礼节之说。他舍下的徒弟们也很少顾忌什么失礼。</p>
未至近前,已经听见草庐之内欢声笑语,看起来人还真不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