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猜错,在后面唆使孙家的,是八爷的人。说不定,孙守财已经变成他们哪个人的奴才了。”</p>
李言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幅度,道:“李家和孙家的关系不是想摸就能摸的清楚的,只要散布谣言伪造证据说我和孙家某位小姐有婚约,然后来个重量级得官员前往说媒主婚,你说,我是从呢,还是不从呢?从了,我娶了是八爷那边的奴才家的女儿,也就跟他们沾了关系,你说四爷还会不会向现在这般信任我?不从,我这人品就能了个渣,连父母的遗命都不遵从——这样的人品,晋升长时间内甭想,严重一点,还可能会被免官获罪……”</p>
这么严重?</p>
利用一个小小的孙家,耍一些小手段,成了,离间了李言和四阿哥的关系,或许还可以趁机将李言拉到他们那边——李言的表现,已经充分说明他是一个有能耐的官,还有打着李言名义的吉祥铺子(如今铺子每个月的利润已经有三万两了),这对于四阿哥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不成,抹黑了李言,让他仕途无光,也能狠狠出一口气,更有可能,因为出主意的是个品行恶劣之人,那他那些建议可能会被推翻……</p>
怎么算都有利啊!</p>
南乔担忧地道:“那我们该如何做?”</p>
李言安慰地拍了拍南乔的脸颊,笑道:“不用太担心,说不定很快会有好消息传来的。昨晚,我已经将孙守财进出总督府的事情说给了四爷,以他对阴谋的敏感程度,绝对会联想的比我们多,更会去查个清楚明白,或者将坏的源头提前扼杀,或者做好应对的准备。他手里活动在暗处的人,都不是吃素的。”</p>
“撇去针对我就是打四爷的脸面不说,像我这样有用能干的,四爷他是决不会舍弃的。”李言自信地笑了笑,道:“而且,太子屁股下面的那张椅子还没有腾出来呢,八爷分的清先后缓急,不会现在就跟四爷打擂台。”</p>
“至于其他大人们可能有的提亲,”李言看着南乔,调侃道:“乔乔,你说,我勉为其难说自己是块玻璃?”</p>
额……</p>
“这是什么破烂理由!”南乔抓起一把莲子冲李言丢过去,道:“你倒是会想!”</p>
“不好吗?”李言苦巴巴地道:“你看,你至少还有五年才能嫁人,玻璃的名声虽然不好听,但好歹能清净很多是不是?”见南乔气恼,李言笑道:“说着玩呢,别当真别当真。为了咱家的乔乔,咱也要保持身体和名声的双重清白不是?”</p>
哪知南乔气恼之后,突然笑了出来,极为认真地道:“你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呢,值得好好考虑……”恩,必须将董虎和大牛拉过来叮嘱一番,真真假假的,更能拦人不是?</p>
“我的小祖宗,不能这样啊!”李言眼巴巴地看着南乔哀求道:“现在喜欢玩玻璃的人不少,你老公我会贞洁不保的……”</p>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南乔笑眯眯地安慰道。</p>
“小姐饶命呀喂……”</p>
清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一片黄叶落下来,正好落在两人面前的小方桌上。</p>
四周没有别人,就算是常常陪伴的栀子也很知趣地离的远远的,不来打扰。这样的悠闲时光极为难得,时间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他们,坐在校园后山坡的草地上,肆无忌惮地说笑打闹。</p>
南乔不是淡然随意的南乔,而是调皮撒娇的南乔。</p>
李言也不是成熟沉稳的李言,而是玩笑搞怪的李言。</p>
或许摆在他们面前的困难不止李言说的那些,但那又如何呢?南乔听见自己清脆愉悦的笑声,心地也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p>
她相信他能够给她他们的未来。</p>
她相信他会在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向她开口。</p>
……</p>
一别两月,再次走在朝阳门大街上,南乔有些恍然,感觉有些不适。</p>
各种声音哗的一下涌进她的耳中,让习惯了乡野清净的她脑袋一下子有些懵了。</p>
“京城的空气似乎都很躁动不安呢。”南乔甩了甩脑袋,放下了马车的窗帘,对李言道:“李言,你说是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