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蒋安雄一个手拿着话筒,另一个手拿着酒杯。
于是在歌曲进入到旋律的时候,蒋安雄举起酒杯向坐在沙发上的郑先成和卫文达敬酒。
第一次,两世为人解安德第一次听蒋安雄唱歌,他竟然觉得蒋安雄唱的不错。
蒋安雄这首歌似乎唱的真不错,就连郑先成和卫文达都在蒋安雄唱完后拍手称赞。
“哪里、哪里,郑主任谬赞了”蒋安雄双手把话筒递给郑先成“郑主任,您来一首吧?我觉得您的嗓子唱歌一定好听。”
郑先成像是极不情愿似的,但他脸上挂满了笑容“那就来一首?”
“必须来一首。”
“既然蒋总要求那就献丑了。”郑先成接过话筒,接着他看向卫文达又看向解安德。
还是那句话,看人下菜。
解安德此刻的待遇和今天上午的处境是一样的,从晚上吃完饭到现在,郑先成和卫文达几乎没用正眼瞧过他,就算仅有的交流那也是客套话。
“郑主任您要唱什么?我给您点。”解安德在郑先成看向自己的时候起身问道。
“小、小、小”郑先成像是结巴一样,不停的重复一个字。
“郑主任您唱什么?让小解给您点。”蒋安雄用手指着解安德,目光却看着郑先成。
“小解,那你给我点一首《精忠报国》”
判若两人,当旋律响起的时候,郑主任的形象和上午在会议室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更让解安德没想到的是,当郑先成唱到副歌的时候,他举起酒杯挨着和屋子里的人碰酒,当然解安德也和郑先成碰了一杯。
这场午夜活动一直持续在凌晨的12点,整场活动下来郑先成的嗓子哑了也醉了,卫文达嗓子不哑,但同样不是很清醒。
只有解安德最清醒,毕竟他没喝多少。
两辆出租车分边载着两拨人离开了KTV,其中先离开的出租车上传来了对话:
“蒋主任?蒋主任?”
“文达啊,多和蒋总联系,要表示出我们的诚意,蒋安雄这个人...”郑先成还未说完就把头探出了车窗。
于是夜晚的马路上,一辆出租车上有个人探出头在不停的呕吐着。
这一幕看起来滑稽极了。
与此同时,后离开的出租车里,解安德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解安德的这一举动让蒋安雄摸不着头脑,他看出了解安德的不开心,难道自己的老板不开心,是因为在今天被郑先成无视造成的吗?
对,很有可能。
解安德虽说看起来似乎很成熟也很有能力,但他毕竟是年轻人,而作为年轻人,有几个不年轻气盛呢?
“解总,今天郑先成对您的疏忽,可能是因为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您千万别放在心上,要不下次您把真实身份告诉他吧?”蒋安雄说这句话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了后座的蒋安雄。
蒋安雄的话让解安德把目光看向了车内“很好,我喜欢的就是这样。”
“解总,其实您没必要刻意去隐藏您的身份,我觉得您”
解安德伸手制止了蒋安雄的话“我真的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明天的洽谈我可能来不了了,明天我得上课去了。”
晕,解安德的话说完,蒋安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话了,谁叫自己的老板还是个学生呢?
没错,解安德是学生,要知道今天他又逃了一天的课。
那么,话说回来了,是什么事情惹得解安德闷闷不乐呢?
要知道,在解安德的潜意识里,康美药业已经算是被自己收入囊中了。
解安德和蒋安雄要做的,就是在承包的某些细节上再与鄂东市卫健委进行详细的谈判。
回到酒店,解安德可能意识到自己的低落情绪已经影响到蒋安雄了,所以他在从进入酒店的那一刻情绪突然高涨起来了。
只是,解安德这一变化,在蒋安雄的眼里越来越怀疑自己的选择了。
自己的这个老板到底是个孩子,真是喜怒无常啊?
喜怒无常的解安德趴在酒店的床上,他拿着手机似乎想要打一通电话。
今天上午解安德在和郑先成谈判时的那通电话,正是让解安德不开心的原因。
这通电话虽然当时自己没接,但他在中午的时候还是回拨了过去,因为打电话的人是田丹宁。
电话里田丹宁告诉解安德“那个女孩今天好像见了一个男生。”
好像?怎么是好像?
“到底见没见啊?这男的长什么样?多高?胖还是瘦?”
解安德的问题像是机关枪一样,问的田丹宁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是在校门口遇见到她的,我只看见有个男的坐在出租车里伸出手和她挥手,其它的没看见。”
人最恐惧的就是这种不确定的消息,所以接下来的这一天解安德闷闷不乐。
其实,蒋安雄说的没错,解安德就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