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妇女胆子，一听是警察来了，急忙拉开大门，她身上披着一件大衣，看来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p>
“警察同志……妍已经休息了，你这是有什么事？”</p>
“和你没关系。”肖晃没功夫跟她解释，大步迈进二层楼。</p>
这楼从外面看不太起眼，很普通的，墙壁还是灰不拉叽的水泥，但走进去就是另外一番天地。楼里面装修得极其华丽，有五星级宾馆的意思，到处都金壁辉煌。</p>
米妍卧室在二楼，红色樱桃木的房门，肖晃一脚就踢开了。</p>
外面的灯光射到卧室里，能看到腥红的长毛地毯，各种豪华家私，淡淡的香水味和一张大到离谱的白色软床。</p>
床上空荡荡的，被子还平整地铺在上面，根本没有人在睡觉。</p>
“哎，妍？妍……”不等肖晃问，领他上来的保姆也奇怪了，她明明看到米妍回家了，就走进去喊米妍。</p>
肖晃也慢慢走进去，目光在卧室里扫了一圈，好像真的没人。</p>
“警察同志，我真的看见妍回来了啊，这……这怎么……哪去了啊？”老保姆急得乱拍大腿。</p>
肖晃没理她，绕过床尾走到大床的另一边。外面的灯光照不到这里，但肖晃眼睛好使，看见米妍缩着腿躲在床与墙的夹角里，头垂得很低，波浪已经散乱，遮住了她的脸。</p>
米妍没有睡觉，她也睡不着觉，自从回家以后，就一直躲在那里，像只受惊的鹌鹑。听到肖晃的脚步声，她才微微抬起头，通过头的缝隙看看肖晃，突然跳起来，一下子扑进肖晃的怀里。</p>
“肖，肖晃……肖晃……”米妍的声音在颤抖，她的身体也在颤抖。</p>
肖晃下意识地搂住她腰，感觉她体温很冷，而且还穿着出门的那件淡紫色长裙，手感有潮湿，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出冷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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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保姆愣住了，不过她没白活五十多年，无声无息退出米妍卧室，又关上了房门。</p>
“肖……肖晃啊，你不要走啊，我，我……我害怕……”米妍好像梦呓似地。</p>
肖晃感觉不对劲了，他抬起手轻轻撩开米妍的一边秀，看到米妍脸色白得像张纸，一血色都没有。</p>
“你怎么了？”肖晃沉声问她。</p>
“我……我，我不知道，我可能，可能见到鬼了……”米妍在肖晃怀里得到安全感，情绪好了不少。</p>
“呵呵！”肖晃不禁笑了，就算人死后有灵魂，也不是米妍能看到的，“行了，你跟我走吧！”着，他拉起米妍向外走。</p>
“去哪？”米妍愣住了。</p>
“肯定不是去宾馆，米妍，许长志死了，你是嫌疑犯，跟我去派出所。当然了，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哎，外国电影里警察那句话怎么的来着？”</p>
“我不去！”米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肖晃的手，她眼睛瞪得很大，“我……没杀许长志，他，他不是，不是我杀的，我哪也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