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一看,都十分惊讶,这东西两边,各有劫云聚集,雷光闪烁。
“这是怎么回事?”还是那位姓毕的美艳女子,脱口而出道:“难不成此地有两个人在渡劫?”
诸葛警我点点头,说道:“东边那劫云清正,雷光虽然浩大,却并非要置人于死地,只要功行纯正、法宝精奇,便可安然度过,显然是成就地仙之劫。”
他边说边露出羡慕神情,修道至今也有一百多年,却依旧在地仙门外徘徊,尚且不能踏足最后一步。又仔细看了一眼,叹道:
“想不到这位清玄真人如此恣意妄为,却也近乎玄门正宗,德业更不亏缺。这劫云并不比几位师叔来得迅猛。”
他跟随玄真子许多年,也见识过不少人物渡此地仙之劫。那些作恶多端的,劫云庞大,劫雷猛烈,雷霆一道一道落下,多数准备不足,不能阻挡,落个尸骨无存。
而那些玄门正宗,多数积累外功许多,如峨眉二代人物中的李元化、醉道人、元元大师这些个师叔,才和今日沈元景一样,至多九道雷霆之后,便可安安稳稳晋升地仙。
“西面莫非就是宝相夫人的飞升之劫?”齐灵云脸色凝重,开口问道:“可不比前番苦行师伯的阴火、赑风之劫来得轻微,师兄可知是什么劫数?”
诸葛警我说道:“此乃巽地风雷,其力足以销毁万物,击灭众类,挨着亡,碰着伤,便是苦心师伯所练太乙神雷,亦不能比,若是硬扛,天下无人能够抵挡。不过好在此雷也循相生相克,可用外物干扰……不好!”
他说到这里,脸色一变,叫道:“师父本是预备了一葫芦正好克制此劫的五火神雷,抛洒空中,不需催动,便能替宝相夫人减轻此劫数。方才他老人家用在别处,我手里的一葫芦也无有了。”
齐灵云跟着脸色一变,据她所知,五火神雷因凝练难得,玄真子耗费了许多功夫,也只有这两葫芦。
她勉强一笑道:“大师伯法力高深,计谋深远,想必是早有定计,除了五火神雷外,应当还有别的法子,师兄大可不必担忧。”
诸葛警我暗暗苦笑,除非损伤一件至宝,才有减轻可能,那天狐又不是峨眉中人,峨眉怎会为她做得如此地步?
只是这话不便明说,他点点头道:“师妹所言极是。”看向场中,心里头琢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暗道:
“可惜地仙之劫,于修道之人来说,乃是褒奖,不容有人破坏。若是让清玄子成就地仙,又新进将九天元阳尺练成飞剑,于峨眉威胁大矣,不知师父他们要如何应对。”
东面雷劫果然是威力不大,只六道不粗不细的霹雳,一道道的落在沈元景头顶,他身上护身法光只薄薄一层,也尽数的接下,随后大风一吹,劫云消散。
余英男撇撇嘴,说道:“我还以为师父要像鸠兄一样,冲入劫云之中,亲手将之打散呢?”
古神鸠摇头道:“我是因根基不纯,必须受此磨难,才能圆满。老爷功行胜我百倍,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不。”司徒平笑道:“师父也差一步,只是地仙劫云之威太轻,起不到淬炼之用,若要成就,还得靠着西面那朵才是?”
说话间,沈元景已经化虹落入巽地风雷之中,顿时狂风骤起,走石飞沙,轰轰隆隆之声,惊天动地。
卢妪与玄真子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也是看出他之目的,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吸星神簪与灵翠峰才拦截在半空,他业已与劫云起了争斗。
但见他立在劫云正中,周身并无护身法光,那巽雷也不找他,一应威力,全攻往他头顶的一颗剑丸上。
剑丸通体紫色,氤氲迷幻,华贵无边,最奇是当中有九点金星,凝练非常,全不与周遭紫气交融,完全独立。
只是那巽雷如雨点似的,不停落在紫珠上,紫气一点反应也无,金星却要散发光芒,往外渗透抵挡。这一来二去,紫气也沾染了些许金意。
每每这点金光落到外面一照,劫云便要抖动一番,掉落点点劫雷,一团团的瞬间化作车轮大小,四面飞溅。吓得卢妪两人连忙将吸星神簪与灵翠峰收回。
此雷威力无穷,若用有形之宝硬扛,一个不慎就要受损。
玄真子不敢动用道法,因一经劫云感应,便要引雷火烧身,忙开口问向诸葛警我道:“警我,你那五火神雷何在?快快与我!”
及至听到另一葫芦也用去了,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当即明了对方几番勾动,损耗他一葫芦五火神雷的用意,气道:“清玄老贼真是狡诈,气煞我也!”
游龙子看得并不是很明白,忙问道:“玄真子道友,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