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名士兵和十几个法师向巫妖起了攻击。
幽银之火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充满了不安,但仍然在忠实执行命令的人们,一道精神力量的洪流从他的灵魂中喷而出,象扫走落叶的狂风一样,轻易地摧毁了他们的神志——这些因为同伴的神秘倒下而心神不宁的人,正是精神之力里最好的打击对象。
达洛维斯感到,自己的全身都被一股冰冷的寒意包围着,恐惧不可遏制地从他心中升起,他竭力控制着自己微微抖的身体,拼命集中着精神,试图施展魔法。
在他释放魔法之前,一道锐利尖细的精神力量突破了达洛维斯的精神防线,侵入了他的灵魂,随后,他成了一个白痴。
“五千名守护者。”当诺恩斯收到这条手下全部死亡或者失去神智的消息后,愤怒的守护者统帅先想到的是派出更多部下消灭那些可恶的敌人,然而这种愤怒的冲动很快就被深深刻在骨子里的使命感压了下来,他恢复了理智,准备就此放弃这件任务,但随后,诺恩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在损失了四分之一的部下之后,仅剩一万五千人的守护者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无论是海克威尔,还是委员会的那些老家伙,他们都会认为守护者的真正实力不过如此,实力削弱的守护者将是他们吞并或者消灭的目标。
“只有一个办法摆脱这样的处境,”诺恩斯思考着:“让所有人见识到守护者的真正力量。”他终于下决心动用最后的武器。
看着眼前沉默的队伍,幽银之火知道,自己终于迎来了真正的目标。巫妖观察着这些对手:他们总共有六个人,每个人都被包裹在厚厚的铠甲里面,除了双眼,其他部分全都被遮盖着,如果不是灵魂的活动让巫妖察觉到这些人还有生命,任何见到他们的人都会怀疑自己遇到的只是一群雕像。
狂热战士,这是这些人的称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当威尔那森大帝横扫黑魔界的时候,他们是大帝最有力的兵器,任何曾经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都不会忘记他们在战场上的恐怖——事实上,在长老会的记载中,曾经有两只队伍被冠以卡卡罗斯,也就是毁灭者的名称,一只是山妖,另一只,就是巫妖面前的这只队伍。在威尔那森神秘死亡之后,这只部队便失去了下落,没有人知道,他们就在守护者部队中。
巫妖的对手们没有说话,冰冷而狂热的延眼神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随着如同野兽一样的低沉吼叫,狂热战士们扑向了幽银之火。
面对这样的对手,幽银之火的心中也燃起了熊熊的战意,在长期的训练之后,这些对手将和毁灭天使一样,成为自己检验力量的最佳对象。
随着一个意念,幽银之火的身体变成了有形无质的影子,在狂热战士们快如闪电,猛如迅雷的攻击中,巫妖就乡逆流而上的鱼一样游走着,准确而强大的法术源源不断地飞向对手。
对于双方来说,这种看似精彩的战斗其实只是彼此的相互试探,几分钟后,已经了解对方底细的双方改变了战术。
六名狂热战士突然停止了进攻,随着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移动,六个人站在了一个正六边形的顶点,下一刻,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天而降,贯穿了六个人的身体,六股同样性质的力量随后被激出来,透出六人的身体,进而形成了一个笼罩天空和四周的,严密无比的无形力场。接着,这个力场压向了处在六人正中的幽银之火。
巫妖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这种纯粹的力量甚至限制了周围的空间,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任何空间传送都失去了作用,唯一可以让身处其中的人逃脱被压成碎片的办法,只有更强的力量。
但那不包括巫妖。
一个魔法护罩瞬间出现在幽银之火的身体周围,这个有着极强韧性的护罩如同一块海绵一样,在被压缩的过程中吸收着力场传来的能量,削弱着来自力场的压力。
几秒钟之后,达到承受极限的护罩终于走到了尽头,在巨大的压力下,像泡沫一样碎裂了。但它已完成了使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幽银之火像陀螺一样飞快地旋转着,一道螺旋形的能量随之在他的身边成形,接着,这如同盘旋的巨蟒一样的能量包裹着巫妖向上方飞去,如同一个尖利的钻头一样狠狠地扎在了力场的一点——以点破面。
在这凝聚了无穷压强的攻击下,狂热战士们的力场终于被破开了一个裂口,就像一个从内部被扎破的气球一样,在这微小到极点的裂口出现的同时,失去平衡的压力开始涌向裂口,巨大的压力把裂口在半秒钟里扩张成了一个大洞,汹涌力量从大洞中喷射向外面,力场在这一刻崩溃了。
幽银之火的身影穿过力场崩解时产生的乱流,笔直地飞向高空,随后,在狂乱战士平息围绕自己的狂乱能量流的时候,巫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法术。
一个耀眼的光球出现在天空中,这个直径接近一米的光球在被制造出来的同时便开始了分裂,转眼间,倾盆的光雨从天而降,向站在地上的狂热战士们飞去。
在光雨到来前的一刻,六名狂热战士终于摆脱了能量流的困扰,面对对手迅猛而密集的打击,他们的身体飞快地靠拢,在光雨落下之前靠在了一起,接着,绚丽的六色光芒从他们的身上出,瞬间形成了一个彩虹一样的巨大光柱,迎向了光雨。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在彩虹接触到光雨的刹那间,周围的一切似乎全部陷入了静止之中,然后,当光雨和彩虹消失的时候,数百米直径之内的所有物体,无论是最坚硬的岩石,还是地面上的枯草,都变成了最细小的碎末。
这种硬碰硬的对撞对于双方都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双方再次展开了游斗。但同刚才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花俏的招数,也没有试探性的引诱,双方的身影在空中和地面以无法看清的动作穿梭移动着,不时用简单快捷却使用的攻击来限制对方的活动,同时酝酿着足以决定胜负的一击。